城不由感概道,“你知道不知道在我們的那個時代,因為汙染,已經看不到這樣的星空了。”
秦韶沒有說什麼,隻是環繞住葉傾城,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裏,也隨她一起抬眸看著星星。
蕭允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知道他們離開的事情了,不過好在蕭允墨並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所以開始幾天他也不會找到什麼頭緒。
“你在想心事?”見秦韶一直不說話,葉傾城歪了一下頭,稍稍的轉過身來,看向了秦韶。
“恩。”秦韶不想隱瞞,點了點頭。
“好了,你也說從這條路去濱州雖然繞了點遠,走的都是小路,但是不過也就頂多十天的路程,所以隻要我們找到了那個飛船就好辦了很多了。”葉傾城安慰道。
秦韶朝著葉傾城一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輕聲低歎了一下,“隻是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不用擔心,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葉傾城笑道,“我相信我父王也一定在想辦法幫我。”她說完之後抬頭吻住了秦韶的唇。
夜風拂過,帶著山林之中初春的寒氣,但是葉傾城的溫熱氣息卻好似一座屏障,將圍繞在他們身周的寒意驅散。
兩個人日夜兼程。沿著秦韶定下來的路線走了四天倒是安全,沒有人追上來。
不過在第四天傍晚的時候,秦韶身上的情纏毒發,他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隔了四天沒吃藥,葉傾城臉上的紅疹子已經消退的幹幹淨淨。
“藥呢?”葉傾城嚇的催馬朝前了兩步,拉住了秦韶的韁繩,替他將馬停了下來,她扶著秦韶下馬,忙翻著他的背囊想要找出藥丸來。
“不用找了已經全部吃完了。”秦韶苦笑著按住葉傾城的手。這種解毒丸不是普通的解毒丸,也沒有那麼容易配,秦韶手裏的兩瓶解毒丸已經全數吃完,他本來算計的是能在解毒丸吃完後第六天才會第一次毒發,卻沒想到提前了。
“幫我看上一回。我運功壓製一下毒。”秦韶忍住胸口不住翻湧上來的血腥之氣,對葉傾城說道。
“恩。”葉傾城坐在了秦韶的身側,看著他盤膝運功療傷。
她將收在懷裏的羊皮縱卷再度拿出來看了看,將那上麵所描述的地方記在心底。
她回眸看了看秦韶,他的臉色並不好,可以說沒什麼血色,他雙眸緊閉,兩排纖長的睫毛在他白的幾乎透明的臉上留下了兩道暗影。
良久,秦韶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卻是一口血忍不住從嘴裏吐了出來。
血色暗紅,隱隱的帶著幾分黑氣,葉傾城一看就知道不好。
“阿蘅。”秦韶握住了葉傾城的手,“情纏的毒纏纏綿綿,連綿不絕,與別的毒一樣,即便是腺癌稍稍的壓製一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犯。”
“那就不要走這樣的山路了。”葉傾城說道。“我們直接走官道。用最快的速度到達濱州。”
“會被發現的。”秦韶搖首。
“這隻是一個概率的問題。”葉傾城說道,“我們是可能會被發現,但是現在你的毒是肯定壓製不住。兩相比較下來,我覺得聽我的沒錯。”
秦韶默然,思量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第五日他們就直接舍棄了山林,直接繞到了官道直朝著濱州而去。
蕭允墨出動了所有的錦衣衛,又哪裏會有不發現他們的道理,所以才他們快要到達濱州的路上,他們就被一隊錦衣衛給攔住了。
“公主,秦大人。太子殿下有命,見到你們要將你們請回京城。”一名百戶過來見禮,其他人則死死的將他們兩個圍在圈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