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不見我都快急瘋了!你居然不讓我回去,你安的什麼心啊你!”這人太壞了!太缺德了!

歐陽天歌語氣不變道:“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雙眼冷冷的掃過二人,板著俊臉拂袖而去。

雲珠少凡兩人麵麵相覷,少凡先開口:“天歌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

“噯~變態的心思豈是我等正常人能猜測的到的。你下山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再呆下去,我肯定會芳華早逝,真是紅顏薄命啊!”雲珠扶著額頭自哀自憐一番。

徐少凡受不了的翻翻白眼,“我去看看天歌,他如果不答應,我再想法子,他很厲害,我不是他的對手。”

“去吧,去吧,不是好消息就別回來見我。”

“我過去了,你少吃點瓜果,小心拉肚子!拉到腿軟!”

“去你的!”雲珠順手就將手中的瓜皮扔了過去。

“沒砸到!”徐少凡拉下眼瞼,吐舌做了鬼臉,雲珠作勢又要扔,他連忙跳出門外轉眼就跑的沒影。

徐少凡在風荷樓前荷塘中心的亭子裏找到歐陽天歌,歐陽天歌拎著酒壺,自斟自飲,見他過來,撩起眼,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應該陪你未婚妻嗎?”

徐少凡坐在他身側,笑道:“她就算一個人,也能自娛自樂一番。”

歐陽天歌細想雲歌的行為,不由輕笑,她確實是不知道寂寞是什麼滋味的人,也道:“她很有趣。”

徐少凡戡酌著用詞,靜靜問道:“天歌你為什麼要把雲珠留在亦雲莊?就因為她有趣嗎?”

歐陽天歌扯起嘴角,端起酒杯,一口飲盡杯中物,透明的液體順著嫣紅的嘴角滑落至雪白的脖頸內隱於中衣內,他似有些微醉的俯下`身,軟軟的趴在欄杆上,口中輕輕說道:“少凡,你爹很疼你吧?”

“嗬嗬!這個嘛,小時候經常挨打啊,我爹還蠻凶的。”徐少凡想起小時候,不由的發笑,自己太調皮了,經常挨揍。

“挨打啊……我小的時候我爹從不打我,因為他根本就不想看見我,所以也沒機會打我。”歐陽鬆開手指,看著酒杯慢慢沉於湖底,“我聽你爹說,你娘曾經是江西一帶有名的才女,才氣不輸男兒。”

徐少凡摸摸鼻子,唉,老爹你吹什麼牛皮呢,就算是真的,也要謙虛啊,哈哈幹笑幾聲說道:“上一輩的事,我還真不清楚呢,大概是這樣吧。”

“是嗎,我很羨慕你呢,”歐陽天歌眼神迷蒙的看著湖中層疊的荷葉嗎,“我娘是個歌姬,為了榮華富貴,使計生下我,她以為隻要懷了孩子,我爹就會給她名分,隻可惜我爹隻是把她接進府中,扔在一邊由她自身自滅,到她臨死都不曾看過她一眼,更別談什麼名分了,他們都說我不是爹的孩子,是我娘騙我爹的野種!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歐陽天歌轉過臉,突然問徐少凡。徐少凡看著他,蒼白的臉上點點淚痕,心情複雜,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天歌苦笑道:“人人都道三王爺趙衡與碧華公主之子,趙勤,能文擅武,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卻不知還有一個歌姬綠蘿所生之子趙天歌,殺人如麻,做盡壞事!”

徐少凡詫異道:“天歌你……”

“對,權傾大半朝野的三王爺趙衡,就是我爹,他說什麼我都會做,要我殺誰,我就殺誰,因為他是我爹,我唯一的親人!可他對我卻無半分父子之情!這裏的婆子們,都是些殺人如麻的綠林中人,若我有半點動搖懶惰之心,他定會吩咐這些人將我殺掉!”說到最後歐陽天歌語意哽咽,微瞌著一雙鳳眼,隱去光華,隻見淚珠滾滾而下,心中悲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