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現在就過去。你別掛電話,我陪你聊天。”

刻意將聲音放得溫柔,再加上他低沉嗓音,倒也安慰到了路迢迢,讓她冷靜下來和他說話。

路迢迢說話的時候還是有點抽泣,可頭腦有了一絲清明,尋斷續續地也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們、他們怎麼找到這裏的......我爸媽沒事吧?”

既然他們能找到這裏給她示威,她就擔心父母那裏的情況。

“沒事你放心,交給我來處理,我會讓人去你父母家看下情況,我想應該沒事,他們還沒那麼大本事。”

路迢迢聽衛謙那邊微微喘熄的聲音,還有蹬蹬蹬的腳步聲,也暫時忘了這件事,“你那裏怎麼了?你在......下樓梯?”

“嗯,電梯裏會沒信號,而且等電梯時間也長。”衛謙笑了,“倒是平時沒白練,現在用上了。”

成熟冷靜的人總能給別人以慰藉,路迢迢現在聽見衛謙的聲音也慢慢冷靜了下來,還能調侃他“老當益壯”。

衛謙笑,“你倒是嫌我老了。”

“沒有沒有,你們家住幾樓?”路迢迢聽到衛謙那邊不在場有踏踏踏的腳步聲,而是汽車啟動的聲音,倒是動作麻利。

“五樓,”衛謙又笑,“放心,結婚時候也抱得動你上樓,摔不著。”

雖然年齡大,但是身體好。衛謙就是這個意思。

已經被衛謙成功轉移了注意力,路迢迢聽見這話又害羞起來,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要報警嗎?”

還沒經曆過什麼是是非非需要報警的程度,況且剛剛她還破壞了現場。

“我來,你不用管。”衛謙換上了藍牙耳機,快速冷靜地開車出了小區。其實他哪裏像看上去的那麼冷靜,路迢迢自己在那裏他內心不是不焦灼,隻是現在他不能亂,為了讓路迢迢安心。

說到底開車也就十來分鍾的路,可衛謙卻覺得太遠了,他現在恨不得飛到她身邊。

終於到了,衛謙在電話裏輕聲說道:“開門。”

路迢迢訝異了一下,這句“開門”仿佛衛謙在她身邊溫柔耳語,心尖微動,整個人都柔軟了下來,忙連拖鞋都顧不得穿光腳就去開門。

“唰”的一聲門被打開,門框老舊,合頁在大力的開門下發出吱嘎的響聲,刺耳卻又讓路迢迢覺得安心,因為她在開門後看到了稍顯狼狽卻不掩俊朗的衛謙,那個能給她安心的人。

衛謙眼神擔憂,路迢迢忍不住紅了眼眶,所有委屈不甘一時湧上了心頭。她還是克製的,隻是看見衛謙就像孩子見到了能給自己做主撐腰的家長,即使之前再堅強這一刻也不由自主地想摘下麵具躲起來哭。

衛謙和路迢迢此刻都是克製的,隻是衛謙見到路迢迢一副“我媽終於來給我做主”的模樣又心疼又想笑。沒忍住就噗嗤笑出了聲,自己邁步進了門,隨手又將門在身後關上了。

路迢迢在衛謙笑出聲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引得衛謙又歎氣又低頭邊擦眼淚邊拍頭安慰,“乖,沒事了,我在。”

一句“我在”讓路迢迢心跳漏了一拍,哭還是止不住的,隻是變成了抽泣。

“我去看看‘犯罪現場’,嗯?”衛謙雙手托起路迢迢臉頰,看著被眼淚泡得紅腫的笑眼,像是無數小針紮在心上,細細密密地疼。

路迢迢拽著衛謙的衣角,癟了癟嘴,帶他來到陽台前,看那個在黑夜裏猙獰的破洞,又給衛謙看了手機短信。衛謙擰眉,正在這時候,尚東誠給衛謙打來了電話,告訴他路迢迢的微博疏漏。

“有個線頭,這群人就能拽出一團毛線來。”尚東誠也知道這事迫在眉睫,一向嬉笑的他難得凝重,“衛哥,有什麼用到我的你說,我這邊也會追蹤他們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