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盡,可就差他這個小頭目了。衛謙知道這回不能讓他跑了,否則他的報複會加倍在路迢迢身上,後患無窮。正在衛謙和孫成這邊癡纏的時候,那邊的徐天也緩了過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晃晃悠悠地向衛謙走過去。
“你去追那個女人!”孫成餘光也看見了來這邊的徐天,看他那副樣子就不能拖住衛謙,趕緊把那個女人抓回來不讓她報警才是正經。
徐天聽了孫成的話後點頭,跌跌撞撞向路迢迢那個方向跑去,也是因為衛謙那腳正踹在他心口上,力道又大,他到現在都沒緩過來,還被踹出一絲鮮血。
衛謙哪肯讓他去追路迢迢,隻能跑去捉他,這期間又少不了挨了孫成的拳頭。
此時的路迢迢從來沒有這樣恨過小區太大,她太冒險了,怎麼能讓衛謙自己躲在那裏,她也萬萬沒想到事情變得這麼嚴峻。她不敢留在那裏說什麼和衛謙共生死之類的傻話,她能跑出去就算多一份希望。
路迢迢快到大門保安亭的時候,發現來了一輛警車,從上麵下來的人是尚東誠。
就像看到了親人一樣,路迢迢不顧腳上的疼痛直接跑向他們。
尚東誠下了警車就看到了路迢迢狼狽地飛奔過來,腳上連鞋也沒有,頭發飛散開,禮服裙子也被刮得破爛,樣子太慘了。
“嫂子!衛哥呢?”尚東誠忙迎了上去。
路迢迢看到了警-察和尚東誠,就像看到了救兵,拉著尚東誠就往衛謙他們廝打的方向跑,氣都沒喘勻,也顧不上說話。
“嫂子你告訴我們在哪,你快去休息!”尚東誠看見路迢迢這樣也是心疼,好好地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此時卻成了這副模樣。
路迢迢沒停下腳步,她從小體側八百米都是倒數幾名,體育差得很,此時她覺得她的肺快炸了,腿上沉重的像灌了鉛。
她費力搖了搖頭,“別、廢話,快跟我走!”
尚東誠不敢說話了,任由路迢迢拉著他跑得飛快。
來到剛才衛謙他們三人廝打的現場,之間衛謙壓著兩人不能動彈,三人身下又汩汩血水蔓延開來,不知是誰得鮮血。
警-察們跑過去將兩人製伏,尚東誠上前去查看衛謙的傷勢。
而路迢迢,在離衛謙幾米遠的地方,跌坐在了地上,她終於痛快地哭了出來,可卻失了聲。
她看見了血,看見了從衛謙身上流出來的血,還有衛謙留著鮮血地半邊腦袋。
大腦“嗡”地一下,她仿佛聽不見任何聲音了,聽不見警-察們的喊聲,聽不見尚東誠呼喚快要暈過去的衛謙,聽不見他們打急救電話的聲音。她現在好像隻有視覺是存在的,她眼裏隻有衛謙看向她這邊那欣慰的一笑,和滿眼滿眼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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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沒一會兒就拉著長笛開了進來,醫護人員上上下下地忙碌著,帶來了一群圍觀群眾,而此時的路迢迢坐在地上,看著幾米遠的衛謙被人抬上救護車,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路迢迢是被尚東誠一起帶上救護車的,她披著尚東誠的衣服在救護車上握著衛謙的手不肯鬆開,嗓子就像卡了東西說不出來話,聲音也仿佛聽不見了一樣,不知道尚東誠和她說了什麼,也不知道旁邊醫生說她需要清理一下腳上的傷口,什麼她都顧不得,隻滿眼都是躺在那裏的衛謙。
她現在才發現臉上的淚痕已經幹涸了,皮膚緊巴巴地。可看著這樣的衛謙她居然也哭不出來,心裏總是重複著一句話,“你是個騙子,你答應要死在我後麵的。”
就這樣一路心裏念念叨叨,像魔障了一樣,隻有尚東誠強行掰開她牽著衛謙的手,她才軟塌塌地倒了下來,看著衛謙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