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桌前的衛謙和陳助兩個人的凝視,徑直走到落地窗的沙發前,將包扔進沙發裏,之後兩腳將高跟鞋隨意甩開,白嫩小腳就直接踩在地上,風風火火地走向裏間的冰箱。

自從兩人從醫院出來之後,路迢迢不顧Ellen的再三挽留還是辭了自己的工作,想專心做好插畫師。畢竟經曆了這次的事件,她忽然覺得人生苦短,能夠有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應該堅持到底,放手一搏。這就導致衛謙的辦公室辟出了一間屋子給她當畫室和休息室。能和自己媳婦兒一起上下班的快樂他早就想體會一下了。

“今天先到這裏。”衛謙從路迢迢脫鞋的時候就開始皺眉,給陳助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出去。

路迢迢今天穿了條嫩黃色連衣裙,裙擺到膝蓋上方一點點。脫了高跟鞋之後更顯皮膚細白,從小腿到腳踝再到腳趾,無一處不精致。

陳助哪還敢再看,趕緊收拾好文件出去了,還細心地將門關好,做了一回全能好助理。

路迢迢今天是被這些婚禮的事情整煩了,來了衛謙辦公室就直奔冰箱去,打開冰箱就找她的快樂水喝。往常在家自己媽媽管的嚴,想喝冰的快樂水那簡直比和她媽媽要出五百萬來還難,現在終於脫離了媽媽的監控,趕緊來一聽敗敗火。

她剛從冰箱裏拿出一聽,食指扣在拉環上還沒用力,就被從旁邊伸出的一隻大手奪了下來,“剛從外麵回來,又喝這麼冰的,回頭你到日子了又開始要死要活。”

路迢迢剛想發作,又看衛謙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雙拖鞋在手上,蹲下-身去,捉住她腳踝給她穿上才站起身來,一邊將人攬在懷裏,一邊帶到沙發上坐下,“怎麼了這是?”

最近衛謙尤其忙,婚禮上的一應事情的決定就交給了路迢迢,再加上雖然入了秋可天氣依然燥熱,選個花跑了好幾個地方。她也知道兩邊家長都是為了他們好,當著兩個媽媽的麵也不好流露出不耐煩,隻回來看見衛謙坐在空調房裏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樣子就沒來由得想發火。

路迢迢掙了幾下沒掙開衛謙的懷抱,就癟了嘴,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坐在沙發裏將拖鞋踢開,“熱死了!”

距離他們出院已經兩個多月了,可路迢迢腳底的和腳側麵還有淡淡的疤痕,還是能看得粗來得。此時路迢迢在沙發上挪了挪位置,舒服地靠在沙發扶手上,兩腿搭在衛謙腿上晃啊晃地,衛謙就能看見她腳上的傷疤,心就像被鋒利的紙張劃出了一道道細小傷口,細細密密地疼。路迢迢自己倒不是很在意那些傷疤,相比她這些,她覺得衛謙腿上那條蜿蜒扭曲的疤更駭人。

“咱們就不能旅行結婚嗎?”路迢迢端著衛謙給她泡好的茶,小口啜著,“大熱天還讓人喝熱茶,你比我媽還要命。”

衛謙手大,路迢迢腳小,衛謙的手剛好能包住她的腳,“圓圓,你知道我為什麼想給你個婚禮嗎?”

路迢迢撇了下嘴,“收份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