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寶和陽哥他們離開了,頭天晚上我們喝完酒,返回房間睡覺的時候,聽見陽哥和宋叔在房間裏麵爭吵,挺激烈的。
就在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前,陽哥帶著小寶離開了。
我早上睡不著,打電話讓秦武推著我出去曬太陽,剛下樓,就看見宋叔,彩姨,我爸,還有閻叔,沈叔還有很多我不認識的人。他們嚴肅的站在宋叔麵前,宋叔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手裏拿著一支雪茄。
我隱約聽見閻叔再說什麼毒\/品,什麼不能對他下手之類的話。
我爸則是無聊的看著自己的手,沒有參與,也沒有刻意的去聽。
秦武故意提高聲音:“二月,今天遮著,有毛的太陽。”
這下子,一樓不說話了,安靜下來。
宋叔往我們這邊看來,我爸站了起來,對我說道:“二月,這段時間你就在宋爺這邊養傷,我和你媽先去上海,搬哪裏去住。等以後你想來了,打電話給我就行。”
我點點頭,猶豫半久:“別告訴我媽這些事情。
我爸伸出手,擺了擺。
宋叔使了個眼色,閻叔他們隱晦的點了下頭,走出去了。
他站起來,望著我:“小二月,這段時間你們就在家裏,養傷,哪兒也不許去,聽到了麼?你小子做事越來越觸及我的底線了,順便看著點小暖,該打該罵看你自己,別顧慮我這邊。”
他們一群人離開了,唯獨彩姨站在原地,猶豫的望著我,臉色很難看。
“彩姨,怎麼了,有事你別瞞著我。”
我心裏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彩姨苦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哎,都是老朋友了,有什麼事情坐下來談,說清楚了,大家就沒有矛盾了。非要動手,這一動手,不是傷感情麼。我不懂,真的琢磨不透,算了,我還是去做我自己的生意吧,沒什麼煩惱,挺好的。”
說完,彩姨離開了。
我和秦武對視一眼,我能清楚感覺到他緊繃的身子。
彩姨話中有話,她在提醒我們什麼?
聯係到昨晚陽哥和宋叔大吵的場景,我頓時明白過來了,心中逐漸慌亂。
“二月,你能下地了麼?”
秦武問道。
我嘴裏苦笑:“這情況,我能不下地麼?待會兒我叫暴龜來喝酒,他頭腦簡單,最好糊弄。記住,不能露麵,你懂我的意思麼?要露麵了,也就觸及到了宋叔的底線。”
秦武點點頭,他知道我再說什麼?
“草,都他媽什麼事。”
罵了句,秦武做到沙發上,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暴龜,他有點驚訝,不明白我為什麼打電話給他?
我笑著開口:“叔,不是上次的事情麼?秦武做的不地道,我知道你心裏有芥蒂呢,沒別的事,就想請你喝點酒,順便認個錯。”
暴龜大咧咧的說:“行了,我又不是娘們兒,一點小事,再說是我技不如人,沒什麼好想的。難得你小子知道除了閻叔,沈叔還有個龜叔叔。哈哈,有時間再喝吧,今晚我有事情,很重的事情,耽擱了宋爺非得一槍把我崩了不可。改天,我請你們。”
我急了:“哎呀叔,你不講究啊,是不是我們不入你的眼,還是沒資格跟你在一起喝酒?跟你賠個不是這麼難?叔,這麼說吧,你來了,我心裏就當你真認我和秦武這兩個朋友,要不來,我就當您身份高貴,我們不入您的眼,沒資格跟你打交道。”
暴龜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行,但是不能喝太晚,知道麼?”
我對秦武比劃了ok的姿勢,連忙開口:“好,就說叔不是那種人。”
“你小子,又有什麼鬼主意?”沒好氣的說了句,暴龜掛點電話。
裝起電話,我看向秦武:“妥了,套套消息吧,宋叔可能要對陽哥出手。彩姨可能就是在警告我們這點。”
秦武為難的說:“幫哪邊?”
我開口道:“兩邊都幫,具體的等暴龜來了,往他嘴裏套一下消息在決定。”
他正在看著電視,忽然間,他不說話了,表情一下變得十分難看,整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我喊了兩聲,他沒有什麼回答,緊接著,我看見秦武眼眶紅了。
本能的看向電視,我發現正在放一個新聞欄目,有一對年邁的夫妻,他們上了年紀,頭發花白,得有六十多歲了。一幅農村人打扮,正在哭訴著說什麼?
“怎麼了?”
我問了句。
秦武通紅的眼睛看向我,笑嗬嗬的說道:“我的父母,嗬嗬,那些人夠厲害的,這是威脅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