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對著相思一福道:“姑娘腿腳可舒坦了?太太這幾日一直念叨著,就怕姑娘傷了身子,這不今兒實在忍不住了,想著要去看姑娘,誰知道出門的時候身子太虛隻得躺著休息,就讓老奴帶著傷藥過來,卻沒想到姑娘這麼晚了到是要出去?”
相思一看,秦嬤嬤果然拿了傷藥出來。
“隻是父親有話急著問我,怕是和東府方哥兒有關係,我去回了話就回來,還讓母親不要擔心。”
秦嬤嬤神色激動了一下,捏著藥瓶子就要往相思手裏塞:“怎麼能不擔心,都是親生骨肉的,姑娘可就是咱們太太的命。隻是太太身子實在太虛了,整日心思太重……姑娘又是個孝順孩子……說起來都是一家子,姑娘可最懂太太的心思了。”
繞來繞去還是落到這個話頭上,相思心裏一陣煩擾,小力推了秦嬤嬤的手道:“我自然是關心母親的,嬤嬤還是讓母親好好養好身體再說。”
楊嬤嬤見時間不早,也懶得和秦嬤嬤扯皮,就拽開秦嬤嬤帶著相思往前走,嘴裏還道:“都這個時辰了,有什麼話兒不能明兒個說,要是老爺等的急了,可就是罪過了。”
秦嬤嬤見相思真要走了,似乎也沒明白她的意思,就趕緊跟在後頭道:“姑娘想想太太平日裏最想念的,這樣的日子太太也怕老爺傷心過度,就是連覺都睡不安穩,一日不讓太太見著老爺,一日太太就不安心,姑娘可要理解太太一片心啊。”
相思的腳步快了起來。
等著三人拐到二門外時,楊嬤嬤對著地麵啐了一口,磨著牙壓聲道:“個老貨,什麼話都敢說,姐兒才幾歲,什麼香的臭的都往跟前湊。”
相思假裝沒聽見,跟著已經熟悉路線的點墨匆匆入了書房的院子。
楊嬤嬤不能一直跟著,隻好在門口候著。
進了門,果然孟老爺還沒睡,他靠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點墨在門口回話他似乎才驚醒般轉過頭來。
“二丫頭,來來來……”
相思見他招手,就老實的走了過去。
“說說看,你怎麼知道青雲觀找不得的?”孟老爺盡量放鬆語氣道,可眼中滿是疑惑和審視。
相思既然敢讓木棉出去定安伯府,就早想好了說辭,她緩緩坐在一旁的圓凳上,雙手相疊在腿側,垂眸道:“是我在定安伯府上聽下人說的,有人想去青雲觀許願,說是靈驗的很,但被那邊的管家娘子訓斥了,隻說伯爵府上不許任何人去道觀接觸道士。我聽著父親去了青雲觀,便以為伯爵府上有什麼忌諱,就想趕緊找人把父親叫住,誰知道,祖母那頭……沒法子,我才找去了伯爵府上。這事兒是女兒自作主張,還望父親不要怪罪。”
孟老爺深深看了相思半晌,才往椅背上一仰道:“明兒你去東府,端方再怎麼說也是你堂兄,看看也好。”
相思乖巧的點點頭,知道這是父親又有了盤算。
作者有話要說: (→_→)總覺著二房說的話都很累,親父親母都是在算計。還是大房溫馨些~
☆、第十五章
父親的話不可能不聽,再加上相思對孟端方還存著一絲絲的歉疚,對方畢竟才是個十歲的孩子,她當時隻是一時興起誰知道會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影響。
相思不願意因為孟端方就與大房產生間隙,當初想著提醒父親也是為了讓大房念著她懂事,可以常來常往。這輩子她不願意再為二房勞心勞力,更不願意陪上自己的名聲,可她畢竟是太太生的,要想日後順順利利離開二房還不能讓外頭人說嘴,就得緊緊扒住大房這棵大樹。
“絨花去了,換成珍珠銀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