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何氏請安。孟霍然前頭還有功課沒有完成隻能遺憾的將相思與長姐送到二門。
眼瞅著長姐與相思的身影消失,孟霍然這才轉過身來準備去書房,這時候他身邊一直跟著的小廝聽泉跑了進來,一臉的局促。
“是出了什麼事兒麼?”這些天弟弟身體不好,孟霍然除了功課就是在家裏陪著或是去尋大夫,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和平常的友人通信了。
“誠平伯的大少爺派人送了信過來,說是驍勇將軍家那位大郎突然昏迷了。”聽泉回道。
孟霍然先是覺著不信,隨後才細問道:“怎會呢?前些日子不是還和晉元他們出門去麼?”
“聽說突然就暈倒了,人到現在還沒信。”聽泉道。
孟霍然皺起眉頭,說起來,他與這位驍勇將軍的遺腹子並不相熟,也隻是近幾個月才有了來往。按理來說,朋友病倒他應該登門看望,可驍勇將軍府上實在是亂的厲害,與他們相比,定安伯府與二房簡直單純太多,再加上他還在孝期……
“先讓博良與晉元他們上門看看情況,如果真的不大好了,我再登門。”總不能讓人家忌諱,驍勇將軍府上的大房那可是能吃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節快樂~~月餅節快樂,據說今天會有紅月亮哦,不知道許願能不能實現
大四心發燒了……也不知道腫麼了,每次來大姨媽老是伴隨感冒,總被混合雙打,這次還加了個高燒,(→_→)大四心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今天才勉強起來碼字。
☆、第十六章
似乎真是這段時間累的狠了些,等著相思去了何氏那裏,何氏才剛剛起身。都是自家孩子,何氏並沒有避諱而是讓身邊的嬤嬤叫了兩個姑娘直接進了內室。
相思進來請安的時候,何氏正在盤發,如瀑布般油光水滑的墨色長發很快就在丫頭的巧手下盤成了一個大氣莊重的發髻,何氏並沒馬上讓丫頭給她插上發簪,而是拉過長女打開首飾盒,讓孟辛桐給她選上一副。
相思見孟辛桐很自然的替大伯母選頭麵,甚至取了一隻白玉流蘇簪親自給大伯母插上。兩人那種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情,灼傷了相思的雙眸,她隱秘的轉了轉腦袋,這種感情是她上輩子最期盼的,卻也是這輩子再不想要的。
“我瞧著這串琉璃珠到是適合相思,隻是這段時間怕是隻能收著了。”何氏從首飾盒中選了一串兒豔紅的琉璃珠出來,這些琉璃珠被打磨的光滑圓潤,粒粒如同紅豆大小,密密串成一串,看起來又精致又可愛,甚至還合了相思的閨名。
相思也不拒絕,隻坦然收了,上前行禮,隨後便貼身收好並沒有遺憾的神色。
何氏隻覺自己眼光不錯,這琉璃珠是前朝進貢之物也是她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之一,琉璃珠本就難得,而得到這成串兒的打磨一致的更是少數,再加上琉璃珠這燒製出來豔麗的顏色,不說價值□□,也絕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用的起的。然而相思隻是微訝,並沒有惶恐不安,也沒有喜出望外流露貪婪之色,更沒有因為孝期不能佩戴而失望遺憾。
這孩子隻有九歲,若不是隱藏太深,從小心機深沉那就是天性純良對外物一切隨性,指不定將來還是個榮辱不驚的性子。
何氏心喜,拉過相思來道:“興許你是不記得了,你們家上京來前,你反倒是因為生病先一步來了,還在我正房住了幾日。咱們都是自己家人,一筆也寫不出兩個孟字,你若是平日裏有什麼難處或是想找姐妹們一同玩耍,隻管從小門過來,都是自己家。”
相思也聽張嬤嬤說過,那時隻覺著此事蹊蹺與前世完全不同,不說她沒丟了手指,就是一早先一步進了定安伯府就是怪事,然這會子她到回過味兒來,那日她提前來了定安伯府,又神智不太清楚,並沒有給何氏帶來什麼麻煩,反而因為身子太弱整日昏睡到引得何氏疼惜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