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呢。”

孟若飴也不敢反駁,隻能偷偷瞪了相思一眼。

人已經齊了,下人們將早膳送了過來,不出相思的意料,隻有一碗玉米麵粥還有幾碟黑菜頭,這東西在京都高門裏就算門房下人都很少人吃,也虧得老太太能想的出來。

孟高鵬當下就甩了臉子,直嚷嚷著要吃肉,然後連筷子都不拿就跳下椅子跑了出去。

孟若飴一見這些,麵如菜色,但到底還知道禮儀,勉強用了一口就推脫身子不適回房去了。

也就隻有相思與何氏,麵無異樣,幹幹淨淨的用了一碗,直把肚子吃的飽飽的,身體暖呼呼的。

撤了早膳,何氏帶著相思在老太太院子外頭行了一禮就步行往大房走去。

“三娘,你記住,無論如何大麵上都不能錯,聰明的姑娘能讓不喜自己的長輩,哪怕裝也要裝作與自己親近。”

☆、第二十七章

全新的被褥,全新的帷帳,還有全新的衣衫首飾,若是孟若飴此時此刻在這裏,便又要嫉妒發狂了。

相思往被子裏縮了縮,愉悅的舒了口氣,哪怕這裏處處都很陌生,色彩也因為是在孝期很是素淡,可一想起曾經那個病重昏迷的她在這間屋子裏受到了極好的照料,這才能順利的回到二房得到重生,心底就覺著暖洋洋的。

有時候並非是自己的生身之母才能讓人感受到母愛,也並非血脈相連,也同樣能夠感受猶如同母般的手足之情。

翻了個身,相思又想起何氏對她說的話,那樣的話似乎也隻有極為親密的長輩,甚至是母親才會如此直白的教導她。興許上輩子的她聽不進去,可是已經吃了一輩子性格上的苦楚,相思已經很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這個世道,為女者苦,她們不但不能如男子般肆意灑脫,反而要被家族、名聲所累,活得戰戰兢兢一日不得安寧。這世上隻聽說過《女則》《女戒》,又何曾聽說過《男則》《男戒》

男人為了權力財色控製女人,女人竟也以此為傲,甚至用這些枷鎖鎖住自己還不算,還要鎖住自己的孩子後代。

隻是,到底還是有路的,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過的不幸福。

世人給女人畫了框框,女人哪怕走不出來也可以在框框內得到她們想要的。

相思就想做這樣的女人。

“明兒開始,好好練字吧。”閉上眼睛,相思無聲的說道。

練字,最是養練氣的功夫。

呯——

梅姨娘鐵青著臉將東西扔在地上,那手法到與孟高鵬有些許相似。

“姑娘,您可別氣壞了身子。”梅姨娘身邊的老嬤嬤擔憂的過來說道。

梅姨娘雙目充著血,咬著牙恨道:“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截了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哎,真是的,原本好好的事情,怎麼到了關鍵時候就出事呢?”老嬤嬤皺著一臉橘皮,搖著頭歎息。

梅姨娘冷冰冰的問道:“消息沒有走漏?”

“都是家裏沒人的混混,這些人早些年都是從外地討飯過來的,背景很幹淨。”老嬤嬤扶著梅姨娘坐下,仔細瞧了瞧窗外。

“那誰會知道,是咱們要把東西弄走,還在咱們定好的地方殺人奪財呢?”梅姨娘死活都沒想通,這個主意本就是她靈機一動,想著天降連綿大雨,若是弄濕了老太太的私庫,老太太必然將東西送到兒子那裏,到時候她再送過去一部分,之後就算被人偷了,旁人也懷疑不了她,誰知道她不但沒成,反到是丟了自己那部分!

“難道真是混混平日裏吃酒讓人套出來了?”老嬤嬤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