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上輩子見多了仇恨、嫉妒還有諷刺,自己做過的壞事數都數不過來,薛姨娘這麼看她,到像她變成了一個好人似的。
“是!是,姑娘您放心,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少爺。”薛姨娘自知推脫不了,就抹著眼淚連連點頭道。
“若是有什麼事兒,記得去找啞四,他會通知我的……至於江淮那地方來什麼消息,你也別慌都讓人帶信給我,我來處理就好。”相⑤
“你與她並非親生的兄妹,到是比親生的更是親近。”老侯爺拍拍手上的碎屑走到桌邊坐下,調侃的說道。
孟霍然靦腆一笑道:“她十歲未到就因病先一步來了我家,我見著她就覺著她就是我妹妹,什麼堂妹親妹,我與她有緣,她就是我親妹妹。”
老侯爺見他說話不似作偽,到是有所觸動,再想老妻提起相思總是讚不絕口,時不時想念,心裏就有了計較,總覺著便是自己那個任性的女兒也沒相思與自己的老妻那般性格相似,也難怪有些人坐不住了。
“你可否知曉三娘為何被人惦記?”
孟霍然沒有隱瞞,低下頭道:“可是那位禮親王王妃?”
“正是……”老侯爺難得歎了口氣,若不是老妻因為楊王妃的事情嚇破了膽,自己的女兒怎麼會養出那樣的性子,如今倒是好了,沒有沾染皇家沒有卷入世家,到是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孟霍然沒有插嘴,直等到老侯爺喝了茶繼續道:“我也曾經見過那位王妃,也不知道老天是個什麼意思,三娘都快和那位一個模子刻出來了。”
“這……”
“但是三娘的性子卻不完全像那位!”老侯爺一擺手道:“理智聰慧到是與那女子很是相似,然而低調穩重卻與她外祖母一般無二,若是沒有前者,三娘應有極好的前程。”
孟霍然確實從來沒見過相思去參加什麼詩會,更很少與同齡的姑娘出去遊玩,除非必要或是年紀稍大了,何氏帶著她出門她才會跟著出去,再有便是小郡主那個瘋丫頭帶著,更別說參與男子這些政事了,她是連邸報都不愛看的人。
安安靜靜的待在後院,可在做生意方麵卻老辣獨到,當年他和相思借錢,她幾乎傾盡所有,他一開始以為相思隻是兄妹情深,但隨著後來他旁觀相思開鋪子與小郡主湊份子,幾乎沒有一樣賠錢的買賣,但又大多掛著豫郡王府的名頭,此後就算被二叔發現,錢也是要不回來的,高明的不像這個年紀的女孩子。
“若是前朝,那位離經叛道的公主當政的時候,楊王妃指不定還能一展才華,可惜了……小子,你要明白,三娘所做才是聰明人。”老侯爺似乎看出孟霍然的心思,撚著胡須說道。
“那誰要利用相思?”這是孟霍然怎麼都想不明白的,在家他不好問父親,這會子似乎就沒有了約束。
“誰?”老侯爺譏笑道:“覺著三娘有用的人,當年那麼多人想要求得楊王妃,隻可惜到讓病重的禮親王截了胡,有些人可還是念念不忘呢,如今要是能再續前緣……豈不美哉?”
孟霍然陡然覺著自己聽了什麼不該聽到的話。
可是老侯爺仍舊繼續說道:“如此奇女子,若是無人爭搶才是奇怪,有人掙便有人恨,要殺她斬草除根也不奇怪。更何況三娘與那位那麼相似……你覺著有沒有人懷疑三娘的身世?”
“不可能!年紀對不上!”孟霍然立刻反駁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還有人說當年那位楊王妃與禮親王隻是詐死……興許還在什麼地方活著呢!”老侯爺慢悠悠品起了茶。
三娘的身世當然沒有問題,那是的的確確從關氏肚子裏出來的,小時候長得也與那位不同,但是這個世上隻要是有人想讓她變成禮親王的遺孤,那麼就算相思與父母滴血認親,也不一定就是他們的孩子了。
真亦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