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皇上實在是求才若渴,想要真正有本事的人在朝堂上助他一臂之力,而非眼看著丞相的門人將他當傻子耍。

不過相思到覺著皇上此次明智,至少這次她不擔心陌籬與孟霍然會因為被人動手腳而錯失三年一次的秋闈,丞相也別想輕易排除異己。

相思坐在馬車上,看著一個個麵容憔悴的學子從貢院裏走出來,或有家人迎接,或相互攙扶,總之看了半天也沒幾個是神采奕奕的走出來的,反倒還有不少居然是被人抬著出來,眼看出氣多進氣少的。

“姑娘……可秋闈……裏頭到底是要做什麼啊,人怎麼都那麼慘,不都說是考試麼。”石榴沒見過一下子那麼多人都病歪歪的模樣,這種情形就跟看見疫病了似的。

“十年寒窗苦,一朝躍龍門。”相思感慨的說道:“能讀書的本就在少數,秋闈本就是過了秀才才有機會可以再考的,那人數更是少之又少,然而這當官的比起普通百姓來說簡直就是鳳毛菱角,所以他們就如同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可不要把命都舍出去麼?”

“那可不比上戰場要輕鬆。”石榴咂嘴說道。

“可不,這個鬧不好也是要死人的。”相思指著一個被抬出來的學子說道。

石榴先是惋惜的看了眼躺著的人,接著睜大了眼睛狂喜道:“姑娘!快看,陌公子出來了,咱們家大公子也出來了!”

相思下意識就湊到窗邊,果然孟霍然與陌籬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兩人都很疲倦但也不至於像其他人那樣半死不活的,好歹也都是有功夫的人,好的身體加上好的頭腦才可以勝人一籌。

“怎麼那個姓舒的女人又湊過去了!”石榴極度厭惡的說道,她再憨,對於姑娘的事情她也是很上心的。陌公子明明與她家姑娘兩情相悅,憑什麼冒出來這麼一位,又沒定親陌公子又不稀罕她,還整日老想著在陌公子跟前晃悠。

相思就見舒宛萱提著食籃站在門口,一開始興許也不是特意等候陌籬,隻是見著陌籬出來,才忍不住走過去說了幾句。

離著太遠,相思也聽不見那個女人在說什麼,可是很快何淑瑤也走了過來,陰沉著臉對著孟霍然說了幾句,相思心中不悅皺起眉頭來。

“奴婢瞧著陌公子壓根沒有理會她,瞧她臉黑的。”石榴轉身撩開車窗對著隨性的一個護衛說了幾句,那護衛得了令就走過去迎接兩人。

陌籬正如石榴所說,對兩位姑娘的意思充耳不聞,隻是帶著孟霍然繞過兩人就要在人群裏尋找郡主府的馬車。

“陌公子,我也是好心勸你,和孟相思那個女人混在一處絕對沒有好的結果,你師傅與伯母都相中了宛萱,你就不怕你不忠不孝影響仕途麼?”何淑瑤似乎壓根看不見孟霍然,隻是焦急的站在陌籬背後說道。

孟霍然見陌籬隱隱已經有了不耐之色,幹脆轉頭對何淑瑤道:“你如此賣力,難不成是丞相許諾了你,隻要陌籬願意答應丞相牽線的婚事,就將你嫁去肅寧侯府?”

“不過階下囚一個,有什麼資格與我說話?”何淑瑤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羞辱道。

孟霍然不慌不忙,點點頭道:“也是,我與你當真不同,一家子為了榮華富貴都可以舍棄親人的人家,我又如何敢與你說話?”

陌籬怪孟霍然走的慢,側身就說道:“與她廢話什麼?今兒她父親能舍棄你母親,來日就能舍棄她,你何必與她置氣,不過是個傻子。”

“陌籬!你敢罵我?”何淑瑤氣得臉色發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