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宛萱見著好多人都看向她們,心裏一急,上前拉住何淑瑤道:“算了吧,既然他無情,你又何必為我煩憂?隨他去吧。”

“你就是太好心,才會讓孟相思那臭丫頭搶走你的心上人。”何淑瑤腦子一亂,幹脆道:“你不必退讓,難不成我們都會輸給那麼個有心機的女人?等著丞相將我嫁給晉元,非要讓他與這些斷了來往才好。”

“我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丞相給我扯了這門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莊晉元因著考場不同,便與陌籬他們錯開沒有一同出來,隻是剛老遠見著人想要打招呼,就聽見這個女人在貢院門外敗壞他的名聲。

何淑瑤聽見他的聲音一喜,臉上一紅有些扭捏,聲音也比剛剛柔軟了許多道:“你出來了,餓不餓啊?身上累不累?”

莊晉元隻覺著惡心,快步追上陌籬道:“你們怎麼惹上她了?”

“還不是因為你?人家專門在門口等著你呢。”孟霍然玩笑道。

莊晉元搓了搓胳膊,逃命似的往外跑。

“大哥!”舒宛萱見著人多,便閉了嘴看何淑瑤一人在外頭丟臉,等著舒家大公子從裏頭走出來,她才乖巧的迎了上去。

舒家大公子見著舒宛萱眼圈發紅,又見著陌籬的背景,心火上頭道:“是不是那小子又欺負你了?”

“沒有呢!你累不累,咱們趕緊回家吧,爹娘還等著你呢。”舒宛萱從籃子裏取了裝上清水的竹筒,遞給兄長。

舒家大公子狠狠瞪了陌籬他們一眼,就帶著舒宛萱回去了。

“這舒家大公子也是個腦子不好使的。”莊晉元本是回頭想看看何淑瑤走了沒有,到沒想到見著這麼一幕。

孟霍然與陌籬都沒興趣。

“自己的親妹妹放著不管,眼瞅著婚事也不順,到對這個填房的女兒好的出奇,你說是不是有病?”莊晉元用胳膊肘懟了懟孟霍然道。

“這世上拎不清的人多了,這樣的女人瞧著就叫人心頭發寒。”孟霍然遠遠看著郡主府的護衛過來,趕緊揮揮手。他母親的娘家還有孟家二房可不都是為了親近外人而傷害自己的親人麼,這樣的人早就應該斷了來往。

陌籬也瞧見了護衛,更是看見牆邊的馬車,他比孟霍然還要直接,幹脆運起輕功,踩著好多人的肩膀直接奔向相思的馬車,還沒等孟霍然與莊晉元走到近前,人家這位都已經鑽進了馬車抱上日思夜想的佳人了。至於剛剛那些閑雜人等,他就如同看到路邊的幾條野狗,眼過人就忘了。

相思忽然被一個人抱在懷裏,先是嚇了一跳,而後用手推著他捂住鼻子道:“什麼味道?”

陌籬愣住,低頭聞了聞身上的氣味,雖然這幾天天天都有換衣,可是因為沒有澡洗到底飄出淡淡的酸味。

轟得一下,陌籬的臉漲得的通紅,他尷尬的往相思身側挪了挪,可是手卻依舊拉著相思不肯放開。

相思推過陌籬就有些後悔了,再見陌籬眼底的黑青就更是舍不得了,但她又舍不下麵子道歉,隻好裝模作樣讓石榴取了水與帕子給陌籬擦了臉洗了手,嘴裏還喋喋不休的嘮叨陌籬身上的怪味。

陌籬見相思為他擦臉,心都化了,剛剛那一點點的委屈也散了,他現在恨不得趕緊回家洗個澡,而後香噴噴的站在相思跟前,好歹他平日如玉公子的形象不能毀於一旦。

“三妹妹!”孟霍然與莊晉元上了馬車。

相思這才知道陌籬剛剛那一點點味道算的了什麼,這兩位身上那股子所謂男子漢的氣味那才叫呼吸困難、頭昏眼花。尤其是莊晉元,還有一股子臭襪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