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雙眼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喬越。

“他還在裏麵。”

這下可慫死了,男人見她磨蹭著就是不肯往裏走,歎了口氣:“算了,後麵還有道門。”

沉默著走了一路也沒見喬越提女性朋友變陸勵言的話,僵直的脊背開始放鬆。

可轉念一想蘇夏就憤憤了!他喬越不也不知從哪帶了個野姑娘來啊!憑什麼就自己吃癟!

放鬆的脊背忽然挺直,蘇夏走得雄赳赳氣昂昂的。可到了二樓,她整個心思就飛了。

與裝修得比較小資情調的一樓相比,二樓簡直就是逼格攀升的地方。

兩側牆麵各種動物頭的標本,仿中世紀海盜船艙風格的格局,幽暗的燈光打造出流水浮動的光暈,還真像走在奢華的遊輪裏。

尤其旁邊凸起的鸚鵡螺和栩栩如生的狼頭,十分招人。

或許見蘇夏對這裏太好奇,喬越忍不住:“這些都是從世界各地淘來的真品,別碰小心--”

他話還沒說完,輕微的喀喇聲響後,手還停在對方脖子毛的蘇夏瞬間石化。

一顆白裏泛黃的東西當著兩人的麵滾落在厚實的地毯上。

蘇夏飛快蹲下蓋住“鐵證”,紅暈從脖子開始往頭頂蔓延:“我隻是想摸下毛,沒想到牙掉了……”

她以為喬越會幫著想辦法或者安慰幾句,可男人卻抱著胳膊斜靠在牆邊。

眸色深深,影子在昏暗的過道裏拉得很長。

“要弄一隻完整的肯內艾狼標本很不容易,尤其保存這麼完好的頭部以及完美無缺的獠牙。”

蘇夏捏著那顆尖尖的牙齒,蹲在地上不明所以。

“肯內艾狼?”她心虛地試探:“是保護動物?”

喬越勾唇:“啊,是滅絕動物,終於1951年。”

蘇夏猛地拔高聲音,傻眼:“60多年前就滅絕了啊?”

她看著手裏那隻牙齒,還有牆上依舊威風凜凜、毛色油量卻成缺牙的狼頭,求助似的望向喬越:“那怎麼辦?”

男人攤開雙手。

走廊另一側傳來人交談的聲音,蘇夏脊背微僵。

她嚐試著墊腳把狼牙放回去,可自己的身高就隻能撓撓對方的下巴毛,別說狼牙了狼嘴都摸不到。

試了幾次終於不依了,轉過頭把喬越看著,琉璃色的眼裏一會哀怨一會哀求,眼珠一轉都是戲。

喬越被她那雙眼睛盯得沒辦法,走過來攤手,蘇夏終於不哀怨了,笑吟吟把獠牙給他。

“打光。”

喬越的身高來做這件事簡直是太完美不過,蘇夏聽他說啥就做啥,喬醫生要光,那簡直是小意思!

小姑娘把手機電筒打開,踮起腳尖高舉它,跟舉火炬一樣:“行不行?”

“……不對著我的眼睛,會更行。”

蘇夏忙轉手腕:“喔!”

小姑娘正專心致誌看著喬越放牙,視線從狼嘴順著男人的手,最後定格在他輪廓挺拔的側臉上。

兩人靠得有些近,近到能感應對方呼吸的曖昧距離。

喬越快住很地將那顆獠牙塞進去,見他轉頭蘇夏忙收起微漾的表情,有些不舍地確認:“好了?”

“恩。”

“阿越!”

方宇珩從一樓上來,身後還跟著之前坐在喬越身邊的那位美女。

大美女手裏搭著喬越的外套,蘇夏見狀眼睛微微眯起。可對方卻一臉吃驚:“蘇記者?”

“記者?”方宇珩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小嫂子是記者?”

許安然臉色瞬間蒼白:“她是你妻子!?”

或許是她這一聲表露太過赤【裸】,或許是她聲音裏的感情太豐富,連旁邊的方宇珩臉色都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