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杯中隻是普通不過的白水。

可旁邊的許安然眼神變得有些求助,而求助的視線沒有落在身邊的男人身上,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喬越。

蘇夏覺得可笑。

雖然不清楚之間的關係,可作為一個女人得要點臉吧?總盯著別人的丈夫看幾個意∮

喬越拔高的一聲,讓秦暮的動作微頓。

“別說了!”許安然猛地尖叫出聲,雙手捂著耳朵:“你們都別說了!”

“非要把這件事擺在台麵上才安心嗎?秦暮我是你的妻子,你真的要這麼對我?”她邊說邊哭,精致的妝容全部都花了,有些歇斯底裏地吼著:“還有你!你答應過我不回來!你為什麼又要回來,又要擾亂我的生活幹擾我的家庭!”

喬越的氣息一頓,下意識看向角落裏一直沒吭聲的蘇夏。

原本有些醉意的她此刻卻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睜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

隻看著自己。

那雙眼睛有些空,還有壓抑的沉靜。

在這裏誰都可以爆發,誰都可以質問他,但最有發言權的蘇夏卻一直安靜地坐著,瞳孔隱忍著一層霧。

有時候男人的醒悟就在一瞬間。

有時候衝動也隻需要一眼。

喬越曾經覺得娶蘇夏,是因為她安靜,乖巧。

因為他對自己的生活從來不會過問,因為他對自己從來沒什麼要求。

是已經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的他最穩妥的選擇。

可現在才發現,當初願意娶這個小姑娘,應該不單單因為合適。

“抱歉。”喬越忽然放開秦暮的手,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包間裏清晰可聞:“安然,我回不回來是我的自由,也對你和幹擾你的家庭沒什麼興趣。曾經我把你當妹妹,顧及你考慮你,可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人,有些話我必須給個交代。”

蘇夏愣愣的,空洞的眼裏終於有了些許神采。

一顆心懸在嗓子眼,明明很想知道接下來的話是什麼,卻拚命憋著麵無表情的臉來聽。

“但是這個交代,”男人微微側頭,不住旋轉的燈光下,挺拔的輪廓忽明忽暗。他說得有些慢,似乎在斟酌什麼,最終卻歎氣:“算了,我回去告訴你。”

蘇夏正抿了一口水,聞言撲哧一聲,噴了。

她是給氣的。

包子也有自己的脾氣,蘇夏重重放下手裏的白水杯。

她望向喬越:“有什麼解釋不能大家的當麵說?”

男人沉默:“……我沒做過。”

“‘沒做過’就想敷衍了事?”秦暮冷笑:“我去殺人,一句‘沒做過’,警察就能放了我?!”

蘇夏慢慢站起來,咬著下唇:“我再問你一次,有什麼解釋,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說?”

喬越沉下臉,眉心緊擰,不再說話。

“好,好。”

懸在喉嚨的心像失重一般,重重落回胸腔裏。

可有那麼一瞬間,蘇夏覺得都筷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四周的聲音變得遠去而飄渺,她開始聽不見聲音,甚至感覺不到手臂和雙腿,隻能看著喬越,一直那麼看著。

直到眼底蓄滿淚水,暈染睫毛,滾落。

蘇夏哭得無聲,可沒人覺得她丟人。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流淚,悲傷仿佛帶著感染力。

她在心底數了個二,這是第二次了。

蘇夏覺得自己不是聖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