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來幫忙,發下不僅是木輪壞了,連帶著車上的東西都散了一地。
喬越拎起一袋,用了些力氣堆上去,發下裏麵全裝的壓得很實的土。
翻譯牛背上陣,詢問車主之後才知道這車東西是拉往尼羅河,防汛用的。
連續的暴雨,水位攀升,已經快超過警戒線。他們不得不提早做準備。
原來如此。
幾人互相看了眼,不約而同地把後備箱打開,塞了部分進去後又頂了一堆在車頂。
“隻有你一輛車在拉土?”似乎不太夠啊。
“不,我們有個車隊,隻是我的輪子壞了落在最後麵。”
牛背生長在這裏,知道每年都會有這個舉動,隻不過今年來的太早了些。他給列夫解釋,大家都很支持。
當知道這輛車要幫自己把東西都拉過去,瘦弱的男人感激得不停親吻牛背的臉頰:“好孩子,好孩子。”
他想過來親別人,大家忽然變得忙碌起來,生怕被逮著親。
列夫迫不及待爬進駕駛位,車子就往下沉,輪子陷入泥濘的地裏。
喬越敲車窗:“你下來,我來。”
兩百多斤的人熊隻得讓步,出來之後被拉著臉貼臉好幾個來回。
最後對方輸在了列夫又毛又硬的絡腮胡下。
越野啟動,喬越掃了男人一眼,對方把鞋子上的泥土蹭幹淨才小心翼翼地上車,不停重複著感謝。
尼娜揮手:“喬越,你快去快回啊。”
男人比了個ok的姿勢,載著車主往尼羅河邊開。一來一往三個多小時,他應該在天黑之前回的去。
沒到日落時分,天卻是暴雨欲來的暗黑。
灌木林被吹得東倒西歪,幾個人開始在下麵收東西。
“下雨了,列夫他們該回來了吧?”
蘇夏動了動,注意力才從剛才的事上有所轉移。
又要下雨了,這個鬼天氣。
今年的氣候導致收成特別不好,過剩的雨水泡爛了農作物的根.莖,他們經常聯係的菜戶已經捉襟見肘。
他們都在發愁,因為以前的氣候不是這樣的。
也不知道尼羅河上的那排小船成什麼樣子了,再被衝斷,恐怕又得等一段時間才能修好。
“現在住在這裏的病人不多,我覺得等這一波雨停,商量下要不要把人都轉移進屋裏。”墨瑞克和她一起站在門口,卷發被風吹得劈頭蓋臉:“這裏太潮濕,屋裏雖然好不到哪去,但至少好一點。”
暴雨天濕氣重,房簷已經開始滲水。
最開始隻是小小的一團,最後沿著修葺的縫隙貫穿整個二樓天花板。
水泥做的屋子都這樣,更別提臨時棚。
蘇夏點頭:“病床上的毛毯每晚都很潮,第二天棚子裏一股子黴味,確實不能再繼續住了。”
條件有限,隻能盡量創造更好的條件給患者。
說完這些之後,似乎又沒有繼續聊下的話題。蘇夏有心事,所以格外的沉默。
墨瑞克偷偷打量這個中國來的女記者,發現她臉色有些白,眼睛一直望著門口。
她在等人,在等一個解釋。
當一道影子出現在門口,蘇夏刷地衝過去。她怕自己太激動而導致聲音顫唞,這樣會很沒氣勢,一路上做了幾個深呼吸。
她這才冷靜下來,用最理智的大腦和最沉穩的聲線應對她。
“你去哪了。”
說完蘇夏就愣了下,因為左微有些狼狽。
依舊是工字背心配很多包的軍用長褲,手臂和褲腿上蹭了些泥土,連帶著臉上也是。
一瞬間的走神,給對方可乘之機。
左微推開她伸直的手臂,淡淡而麻木地繞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