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去禦花園看看那福爾泰不是?”
艾遠笑了下,輕罵了句“知道劇情了不起啊?”,便讓他跟著去了禦花園。
寒冬時節,滿園芬芳。
也不知那天子用了多苛刻法子,又或者傷了多少人性命,才換得這逆天景象。
艾遠看到前方紫薇,和這陣子必然在紫薇麵前出現褔家兄弟。
“走吧。”她淡淡說了句,前方傳來聲音還是大了些,這般下去她不知能否和那福爾泰說上幾句話,就會將別人引來。
步移景換,轉眼已走到這幾人麵前。
福爾康依然像曾經一樣,抓著紫薇手說他高貴愛情,艾遠遠遠地聽著那些陳詞濫調不免有些無聊,隻是她在這陳詞濫調之間依然捕捉到了一些東西,這未來西藏阿附似乎在說她什麼不是。
他這般對紫薇說:“現在你該明白誰對你是真心了?金鎖利用你目達到了,她自然不會再理你!隻有我,隻有我一直對你一片真心,你為何就看不見!”
嘴角輕揚,這一個兩個,怎麼就那麼明白事理呢?
利益,這個詞聯係了整個六宮。艾遠覺得啼笑皆非,倒不是福爾康那激動起來鼻孔朝天額摸樣,而是是昔日說著美好高貴善良人怎麼現在搖身一變,開始對紫薇花教育起來了“知人知麵不知心”古訓。
她慢慢走上去,冷笑了聲:“褔侍衛倒是在說我什麼?”
福爾康一愣,剛才激烈表白讓他沒空去注意周圍變化,他看了一眼自己身旁一副事不關己臉孔福爾泰,不免有了些怒氣。
好歹手足兄弟,居然不提醒一聲?
怒歸怒,艾遠心機手段他也曾見識,能讓魏佳氏貶了他一家職不是手段是什麼?隻見他微微抽[dòng]了下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對艾遠行禮說道:“臣見過還珠格格!”
艾遠冷笑了下,沒去理會他,也沒有去細究這個“臣”說又是否合理。
一旁紫薇早已會意過來,她蓮步輕移,對艾遠輕哼了下便超前走去。這副摸樣,在外人眼裏不過就是主子嫉妒丫鬟得寵罷了,並不會引人懷疑。
福爾康連忙追上了紫薇,而艾遠在這個間隙,將準備好條子塞在了福爾泰手裏。
後者愣了下,還是悄悄收了起來,未露破綻。
艾遠滿意笑了笑,對著斯諾喚了一聲,回了她淑芳齋。
沒想到才走回屋裏,卻是見到了一個並不是太想見人,艾遠皺了下眉,上前恭恭敬敬甩了個帕子,對那人請了個安。
“起來吧!”魏佳氏淡淡一笑,又問她:“方才,你去了禦花園?”
艾遠眉輕挑了下,望向魏佳氏身後無聲,不著痕跡動了動嘴角。
“是。”她回答簡簡單單,這個時候任何解釋,都會被這女人當做掩飾,人心猜疑,她比誰都明白。
魏佳氏站了起來,盯著她看了許久,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究竟來。
艾遠也就這樣站著,淺淺微笑,一如曾經大老板過來巡查,她漠不關心站在角落裏那副模樣。
又是片刻,魏佳氏像是放棄了打量,淺淺歎了聲氣說道:“你又何必防著本宮?還是在你心裏,皇後娘娘要比本宮仁慈善良?”
心裏劃過了絲淺淺笑意,心理戰第一場,竟然是她贏了。
輕笑了下,上前倒了杯茶,滿滿就放在魏佳氏手裏。所謂見好就收她艾遠又怎會不懂?露出了個標準笑容,她神態帶上了幾分無奈痛楚:“娘娘,我這不是防,是怕……”
她叫她娘娘,而不是令妃娘娘;
就如她曾經熟悉那個世界,正職職位前永遠不用加姓氏,而副職,卻必須得叫上一句“某”局長。
魏佳氏眉果然舒展了開來,顯得極為受用,嘴裏卻假裝不解問道:“怕?你倒是怕些什麼?”
艾遠一笑,回她:“娘娘如此尊貴,隻需一句話,金鎖就從包衣成了格格,那娘娘再一句話,金鎖豈不連灰都不剩?”
她說帶上了幾分驚恐,並不似有假。
魏佳氏眯了下眼睛,說道:“你若像無聲這般衷心,又何必擔心榮華如雲煙?”
無聲?這才是這個叫雪梅宮女本名嗎?
隻見魏佳氏起了身子,長長一歎:“你是聰明人,皇後和本宮,到底有幾分區別別人不明白,你還不知道?這六宮之內,難道皇後就換不了人了嗎?如若如是,那之前孝賢皇後又如何講?”
話到這裏,她已經全部明白。
甩了下帕子,竟是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艾遠低下了頭,好讓自己嘴角幾絲諷刺不落入這女人眼裏。
她回清楚明了:“金鎖明白娘娘意思,金鎖也明白何為一損俱損,從此之後金鎖必會做娘娘身邊另一個無聲。若有違背,金鎖死無葬身之地。”
魏佳氏一笑,親自扶了她起來。
“你又何必說那麼重話?你是丫鬟,皇後必然容不下你。而且,本宮從來不會不相信自己人,你一定要記住。”
“是,金鎖明白。”
魏佳氏又是一笑,道了句“早些休息”,便帶著無聲離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