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他們是想確認下吧!”艾遠皺了皺眉,隻能想到這裏。
花與劍,終於到了含香獻舞時候,她一色白衣,依然用白紗半掩著麵孔,在一群男子映襯下開始曼妙起舞,一身異香更是讓她舞蹈帶上了幾分夢幻色彩,看眾人讚歎不已。
隻見人群裏小燕子目不轉睛瞪著台上,看得發呆了,忍不住跳起來喊道:“哎呀!那個含香公主,簡直美得不得了,了不得!”話沒說完就被永琪給按了下來,他們可是來確實蒙丹話,被這小燕子嘰嘰喳喳一叫可還好了?他愛小燕子,愛到入骨,即使隱約知道小燕子想將含香搶出宮念頭太過瘋狂,但一葉遮目又怎會想太多?這般愛情實在是讓自己覺得每一刻都沒有白活,江山又算什麼?
艾遠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好在,這倆人動靜不大,沒有引起他人主意。
舞台之上,含香已經一曲完畢,乾隆看雙眼發直,對阿裏和卓說道:“阿裏和卓!你這個公主,聯已經聽兆惠將軍提過好幾次了!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實在美得不像人間女子!股自認見過美女,早已車載鬥量,可是,像含香這樣,還是生平第一次看見!”
阿裏和卓笑了句哪裏,又正色說道:“皇上!為了表示我們回部對皇上敬意,如果皇上喜歡,我把我這個珍貴女兒,就獻給皇上了!”
乾隆哈哈大笑:“此話當真?”
“如果不是誠心誠意,也不會千山萬水,把含香帶到北京來了!”阿裏誠懇說。
隻聽乾隆又說:“好!大清朝和回部從此休兵!再不打仗了!”
舞台之上,含香眼神決絕 ,麵容慘烈。
早就知道了這一幕皇後妃嬪們並不奇怪,太後也是。倒是那晴兒看見了含香這般神態不覺奇怪,而同樣,台下永琪小燕子二人也安靜了下來——看來那異域男子所說,真是不假呢!
這宴會記過,自然是眾人不滿不滿,詫異詫異,然這不滿也罷詫異也好,並沒有能阻止含香就在當夜,進駐了寶月樓。
後來幾天倒是風平浪靜,一眾妃子沒有嫉妒沒有折騰,那拉、魏佳氏還隔三差五去寶月樓送些小玩意給含香,他看在眼裏龍心大悅,總覺得昔日向往生活終於實現,正是這一幕妻妾成群,其樂融融!
如果,不算上含香給他吃“軟釘子”。
想來,同樣來自異域,那賽雅確實和原先不同了,可這含香卻依然是原來含香。她心裏隻有她蒙丹,那是她風兒,是她心裏唯一愛人。或許也真是這樣剛烈女子太少,讓乾隆產生了興趣,這向來喜歡用強皇帝,還真給她定了一個“一月之約”。
所有情節,都好似沒有發生變化;
所有鋪成,也終於在含香送別她父親那一刻發生變化。
這一回,送那阿裏和卓離京,是福爾泰。
第六章
旗職飄飄,奏樂不斷,依然是馬隊車隊,前呼後擁。但是坐在這華麗轎子上人,是當今乾隆香妃。大清旗幟跟在旁邊,福爾泰領禦林軍,在這天送這位新貴妃出城。
宮裏頭,魏佳氏有些浮腫手指落下一棋,對艾遠笑道:“這一回,終於可以除了那五阿哥吧!”
艾遠勾唇,低眉順眼:“這是自然。”
目光朝東望去,坤寧、紫陽兩宮又會是如何光景?那拉依然不相信她,或者說,那拉不相信不是她艾遠,而是那紫薇格格丫鬟。
棋子落下,艾遠在心裏滑過了幾分笑意:五阿哥之後,不就是你了麼?
那一頭,大批人馬已經到了城外,天高雲淡,蕭索氣氛正當離別。福爾泰上前對阿裏和卓說道:“皇上有旨,請香妃娘娘就在這兒和您告別!”他說這話時,眼睛卻朝遠處掃了過去,自幼嬌生慣養永琪能懂多少真功夫?而那小燕子又知道了多少?那不遠處黑乎乎人影,以及那個明顯異域打扮男子,不是衝著他們來又是衝誰?
阿裏點頭,對福爾泰說:“好吧!不論送多遠,總歸是要分手!”
馬車之上,含香含淚對他說道:“爹!一路上,您要多保重!”
阿裏又是點頭,用回語對她說道:“含香,不要恨爹,你犧牲,是有代價!維族千千萬萬老百姓,因為你而獲得重生了!爹代替那些百姓,向你道謝了!”他說完,自然是用那對王者叩拜禮儀,對含香重重一跪。
含香驚恐,又是用回語答道:“爹!你怎麼可以對我行此大禮?你心裏話,我都明白了!你用心,我也明白了!你放心去吧!維族命運既然在我身上,我無論怎樣,都會委曲求全!”
福爾泰在一旁眯了下眼,委曲求全?若非紫薇讓他學些回語,他真不知道這對父女現在再說什麼。阿裏和卓求和倒不是不對,含香心裏不情願也不是不可理解,隻是他隻在想不通為何阿裏敢將這樣一個女兒送給乾隆,委曲求全?放在心裏就罷了,可你香妃娘娘那張千回百轉臉,可是要對乾隆來一次無聲控訴?
他輕咳了一下,打斷了他們:“香妃娘娘,外頭風大,您還是上轎吧!”
卻聽突然一聲尖嘯,三個人影應聲而下,蒙頭遮臉自然是蒙丹,而另外兩位便是剛和這蒙丹結拜在一塊永琪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