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2 / 2)

隻見阿裏和卓這下一張老臉全沒了血色,對著蒙丹,哆嗦著唇也不知心裏在想什麼。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跟我走!”蒙丹對著含香站立地方,大聲叫著。

福爾泰冷笑了一聲,利劍出鞘,竟然一下花盆蒙丹欲往前拉住含香手,那白衣之上瞬間便染上了殷紅血跡。

“爾泰,你做什麼?你怎麼能那麼殘忍?”小燕子大叫了起來,滿目詫異。

在他們原先計劃裏,福爾泰根本就不是現在這冷麵摸樣。他一定會很開心能再次看到他們,想來他們離開紫禁城出去建府那麼久,福家兄弟也是甚少聯絡,本看到這回是福爾泰來保護含香出城。於是,兩人便合計著先用昔日情分,讓福爾泰不去為難他們這次搶人計劃,然後再將他勸說過來,繼續跟著永琪。

若說條件,宮外生活自然不比昔日,但是永琪小燕子竟都會覺得有情飲水飽。其實再退一百步,一個落寞阿哥再落寞,比起尋常人家又豈止好上幾分?永琪在宮裏不受待見,但這一府奴才又豈敢輕視他?一來二去,他索性縮回了這小小府邸,日日和自己這小鹿耳鬢廝磨不問明日何年。

若非那日小燕子無聊,非去會賓樓,他們也不會認識蒙丹。隻是認識了,倒也發覺沒什麼不好,這時日本來就過得無趣,而蒙丹含香愛情又如此感人,為何不出手相助?

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原以為同樣會被這故事感動福爾泰,現在卻冷冷站在他們麵前,手上利劍寒滲人。

卻見含香踉蹌奔來,對著福爾泰,噗通一跪。抬著悲愴欲絕臉孔望著他:“含香求你,放了他!含香給你磕頭了!”話語落下,更是立刻就要往地上跪去。

福爾泰用劍柄一點,含香立刻暈了過去。怎麼可以讓她真跪?一個妃子對一個侍衛行君臣大禮,她是不是想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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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泰你幹什麼?!”永琪見狀,吼了出來。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昔日侍衛明顯換了個人,無情冷血,他都有些認不清了。

“娘娘身子矜貴,怎能給一個奴才下跪?”福爾泰冷笑了聲,讓人將含香抬到轎子上,轉頭看向阿裏和卓,“大人,奴才說可對?”他將“娘娘”兩字咬極重,阿裏和卓被這兩字,驚心裏直打顫。

“福爾泰!你變了!你怎麼能那麼無情那麼冷血?你知不知道這蒙丹和含香自小認識!你知不知道這回是皇阿瑪搶□子!”小燕子在一旁吼道。

福爾泰皺眉:“燕格格,皇阿瑪可是你一個固山格格可叫?而且,皇上妃子怎麼會是別□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話,足可以株連九族!”

他話語剛落,對身邊訓練有素禦林軍一揮手:“全部拿下!帶回去,聽皇上發落!”

阿裏大駭,卻聽福爾泰又說:“隻是有人想染指香妃娘娘,胡言亂語!香妃娘娘嚇暈了,完全不知道這事……”

阿裏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看向蒙丹眼神倒是有了些忿恨——

早知今日會有這一出,當初為何自己就一個心軟將他一放再放?莫非真是因為太寵著自己那任性女兒了?

刀起刀落,浮光掠影。

換了人之後,永琪小燕子很快就被捉住。隻是那些禦林軍似乎猶豫著,到底該綁還是不該綁這怎麼也是阿哥永琪,猶豫之間,倒是見福爾泰上前點了他幾處穴,那位就怪怪任憑禦林軍將他帶到了轎子上。而那小燕子,自然也是這般如法炮製,上了去見乾隆轎子。

到了這刻,送別才算真正結束。阿裏和卓看著漸漸遠去轎子,歎了口氣——

也不知,是喜是悲?

一行人,就這樣迅速到了皇宮。禦書房裏,乾隆早已接到了快訊,坐在龍椅之上冷著一張臉,看著跪在下頭,那昔日他最疼愛兒子。

“孽子!你可知錯了?!”他重重拍了下椅背,望向永琪。

倒沒想到永琪還沒說話,一旁已經解了穴小燕子搶先說了起來:“皇阿瑪,您先不要發那麼大火啊!永琪這麼做是有原因!”

“原因?!”乾隆氣急反笑,他看著小燕子,眼光裏有了些殺意。

“好,朕就讓你們說個明白!說!什麼原因!”說完這話,他轉身用眼神安慰了一下那拉身後搖搖欲墜紫薇。這個小燕子!上一回紫薇說,看在她曾為她送信,看在她怎麼說都是他們父女想人契因份上繞了她,於是他才會免了這賤婦和自己這不孝子罪,讓他們出去建府來個眼不見為淨!沒想到這兩人屢教不改到現在這地步!上一回是自己女兒,這一回幹脆是自己女人!

倒是沒想到,向來還算清明永琪,這回竟也不知怎麼就被他們自以為愛情蒙了心智,竟用自以為性感聲音坦誠對乾隆說道:“皇上!蒙丹拚死苦戰,不惜被福爾泰打得遍體鱗傷也不肯退,而香妃娘娘更是跪倒在地,苦求福爾泰放了他。娘娘說,回人有幾句話,翻成中文,是這樣;‘你是風兒我是沙,風兒飄飄,沙兒飄飄,風兒吹吹,沙兒飛飛。風兒飛過天山去,沙兒跟過天山去!’她和蒙丹,從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