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發生什麼事了?她真的有這種幸運嗎?老天爺!

沈酸雙眼大如銅鈴,用作夢的神情感受他的唇、他的體溫,和他臉上漸漸泛起的紅暈。

“我……那個……”見鬼了,他到底在做什麼!?聶出察覺自己的失態,懊惱不已的放開她的手,並僵硬地跳開一步。

沈浚怔愣如雕像,心中雀躍如早春的麻雀;遲遲無法從方才的夢境醒來。

“去……去做早點吧。”他窘得不知如何是好,隻好扭頭衝進房間。

天啊,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有那些異常的舉動?難道是雄性激素突然異常了?

天,不隻是雄性激素異常,連他的心跳、神經,甚至連體溫都失常。見鬼了!

望著聶出倉皇逃離的背影,腦海中浮現他臉紅的樣子,沈浚全身輕飄飄的。

嗬,原來他也會害羞。

聶出怎麼也想不到一頓早餐,竟然帶給他那麼不一樣的感覺——隻不過是一碗粥、一顆荷包蛋、一些醬菜,而她也隻不過替他盛了粥……

該怎麼說呢?那感覺就像孤鳥突然有了伴,原來那麼平淡的動作,也可以諦造幸福的感覺。

很不適應,但又很幸福。

做為一位隨時準備為國捐軀的優秀警務人員,他心裏很抗拒,但在她清秀的盈盈笑臉中,那些抗拒被二化解、潰不成軍。

有她在的地方,他心裏甜絲絲的;現在回到工作崗位,卻不自覺地煩惱起來——是否該接受她的照顧?是否又該讓那些“感性”常駐在心裏?

認真說來,像他這種生死不定的人,不該有什麼親近的人,但人的一輩子如果不曾經曆一次愛情,豈不枉然?

混亂、混亂,實在煩死人了。

聶出甩甩頭,專注精神閱讀手下送上來的資料,上頭明載了狐狸精夜總會所發生的不明爆炸。

“你們的看法呢?”他合起卷宗,把眼光投向在座的三位幹員。

“狐狸精夜總會又把所有的線索埋掉了。”阿了歎了口氣。

“太巧了。”阿K也說,“好像有誰在我們身上裝監視係統一樣,對我們的行動了若指掌。”

這倒是真的。聶出想起裝在他車上的追蹤器,也想起那些小箭頭,心裏盤算著要不要揭露這件事。

先按兵不動好了,等對方自動露出馬腳。

“絕對有人埋伏在我們周圍,否則不會在我們抵達之前,就斷了我們唯一的線索。”原來昨天阿P打算午夜前往狐狸精夜總會。誰知還沒午夜,就在新聞看到夜總會被毀的消息。

“老大,接下來怎麼辦?”他們全把視線投向聶出。

“怎麼辦?簽假單出去度假吧。”聶出心生一計。

“什麼?!”所有人異口同聲。

“我們還要救王副署長,怎麼能去度假?”救人比度假重要太多了。

“除了度假外,你們還有什麼線索?”聶出挑著眉間,“哪,東南亞這幾個島,你們自己挑。”他指著牆上的世界地圖。

長久以來的默契,幹員瞬間都懂了——即然手邊毫無線索,不如自己創造,再縝密的計劃都會有所疏漏,隻要他們找對方法,敵人終究無所遁形。

“我要去越南。”

“我去馬來西亞。”

“那我隻好去泰國了。”

他們相視而笑,有看見膠著的案情發出躇光的輕鬆與愉快。

正當他們著手準備出境事宜時,柳副署長推開虛掩的門走進來。

“什麼事這麼高興?找到好線索啦?”他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我們打算從外圍搜查起。”阿了興奮的回答。

聶出以微笑掩飾打量的眼神,對長官懷疑是不當的,但他對柳副署長很難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