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浚說“梟”的手下在夜總會追殺她,可見早在他們展開行動之前,梟的手下就已經知道那裏有人給他們線索,而昨天知道這消息的人,除了他們四個外,就隻有柳副署長……
在真正逮到證據前,誰都不能懷疑,但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每個人又都有嫌疑……這種細微的分寸若沒好好拿捏,不但會得罪人,還有可能錯失破案關鍵。
“外圍?”柳副署長試探的問。
“事情既然跟走私有關,往那方麵去查總是有幫助的。”聶出露出一個微笑,心裏打什麼主意,隻有他自己清楚。
“有道理。”柳宜權的笑容很不自然。
“還希望柳副署長給我們簽個公差。”聶出是故意找他簽的,就想看他會露出什麼表情。
果然,柳宜權僵了好一下子,才皮笑肉不笑的打哈哈:“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寫好了拿到辦公室來讓我簽。”
“是,謝謝副署長。”幹員們高興的目送柳宜權回辦公室。
“老大,每個人都出去了,不用留守嗎?說不定國內會有新發展。”阿P問。
“不用,案子會跟著我們走。”聶出有此直覺。
“嗄?”大家都很驚訝,這話是什麼意思?
“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聶出有十成的把握。
“可是王副署長的時間……”
“我問過檢察官了,下次開庭的時間是十天後,無論如何,我們在三天內一定要回來。”他關照過熟人,要檢察單位用心偵查。
“是,老大。”反正老大料事如神,他作出這種決定一定有道理。
“那就出發吧,”
說著,他們各自整理細軟,申請特別護照出發。
沈浚已經在那屋子裏等一天一夜了。
這段期間她上八樓去找,怕聶出會回去那裏,但是八樓除了一切粉碎不堪外,煙硝味重得連隻蚊子都不想飛進去,更遑論是聶出了。
那麼聶出到哪裏去了?難道是討厭她,故意一去不回?
不對,依他的個性,如果討厭,絕對會直說,不會一聲不響的走人。
難道他出事了?槍戰的畫麵和被夷為平地的夜總會在腦中重疊,她嚇出一身冷汗。
不會的、不會的!她連忙甩掉那不祥的畫麵。
一定是他工作忙到沒空回來,不然就是又到哪裏去出任務。這麼一想,她的心就放下了。
既然他忙到沒空回家,那她替他送飯送點心也是天經地義。一想到這麼甜蜜的事,她連心窩都甜了。
於是沈浚第二天一早就起床做點心、便當,給聶出送去。
她本想循正常管道,在值班室做個登記什麼的,誰料根本沒有人在那裏,於是她大大方方的走進玻璃隔間的通道。
這裏她實在太熱了,即使蒙著眼睛也能走到這間充滿聶出味道的辦公室。
慢著,有人在裏麵。
看見辦公室裏有人,她躡手躡腳地躲進斜對角的女廁。
遠遠的,她透過玻璃牆看見兩個身穿製服的警官,在聶出的辦公室內裝針孔攝影機,一個站在鋁梯上架設,一個負責遞工具。
真巧,上回有人在聶出的車子裏裝追蹤器被她看見,現在又被她看見同樣的事。
莫非這兩個就是值班的,而他們想監視聶出?沈浚邊猜邊注意他們的動作。
那個攝影機裝在辦公桌的左上角,對準聶出的辦公桌前麵,不像要錄什麼機密文件,倒像要掌握這辦公室的所有動態。
然後,一個人跑進另一個辦公室,沈淒大致可猜到管線是接到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