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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門口晃來晃去的花癡女,現在變成個任性、標致的黃花大閨女,還成了他的親密愛人?

見鬼!真是見鬼了!

七年前,她家那個大媒婆曾到他家去說媒,慫恿老母逼他結婚,年少的他煩不勝煩,索性繼續留在台北深造,畢業後自願派任全台各地,誰知最後還是與她走在一起,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這樣,沈浚的模樣充滿了他的腦海,從小時候的清純幼稚,到之前醜得要死的狐狸精造型、現在的OL……她的軟玉溫香、她的無助、任性、好強他突然好想見到她,即使沒有話題,他也想見她。

可惡!那個老對他傻笑的花癡小丫頭,害他變成滿腦子女人的急色鬼,見鬼了!

他甩甩頭,想甩掉腦海中的倩影,也想甩掉心中的認定,卻發現愈是掙紮,整個心Θ

“我們先去吃個晚餐再回去吧?”在動物園的閉園廣播中,聶出這麼說。

雖然他們的交談總是簡單扼要,他的注視卻深刻綿長,他心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喜悅和踏實,希望這種感覺能一直延續下去。

“嗯。”沈浚垂首答應,這一切比夢境更夢幻。

他們在捷運站附近的餐廳,找了靠窗的坐位。

這家餐廳布置得很現代,裏頭的燈光刻意昏暗,使木柵路上的車影像流金掠過窗口,憑添迷離的氛圍。

服務生來點餐,然後動作迅速地替他們上菜。

“像在作夢一樣,這個夢會繼續嗎?”沈浚笑得迷離,桌上的餐具連動也沒動。

她的眼睛有些腫,眼眶裏又有蒙蒙淚光一一她不隻一次因太過幸福、太過滿足而偷偷灑下熱淚。

“這不是夢。”聶出微微一笑。她老是說這種傻話,難道他是活在她夢中的人嗎?

“這些很快就會過去,我不能永遠待在你身邊。”本來她已經覺悟了,他卻又給了她新的希望。

“你當然可以……不,我不能給你這個承諾,這太虛假,也太危險。”

聶出告訴她,也禁止自己再沉溺於心裏那些想持續下去的念頭。

“我就知道。”沈浚苦澀一笑。

“計劃趕不上變化,輕易談未來,總是顯得不負責任……”他隻能說這麼多。

沈浚苦笑,想要未來,大概也是太貪心的。也許他並不是她所感覺到的那麼喜歡她。

“別再愁眉不展,用餐吧,用完餐就回家,我的隊員會到家裏來交換情報。”她一直噙著熱淚,還真令人擔心呢。

“嗯。”沈浚輕歎一口氣。各大宗教不是都說活在當下嗎?也許是因為她想太多,才會這麼煩惱。

想到這裏,她突然頓悟了,同時也後悔了——難得和他約會,她居然把所有時間用來擔心那些有的沒的,把氣氛弄得愁雲慘霧,白白糟蹋難得的約會……

她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啦!她巴不得找麵牆,一頭撞死算了。

不可以再淚漣漣了,要開心,跟他在一起就是最開心的時間,不要讓可惡的眼淚來攪局。她整理心緒,終於露出燦爛的笑臉。

“是為王副署長那件案子嗎?我在東勝企業好幾次看到小白,幸好沒和他正麵相遇,女員工多,他應該沒認出我。”沈浚精神抖擻的露出自鳴得意的表情。

“他去找誰?”這個線索很重要。

一想到她把自己丟在那個危險的環境,他就替她捏幾把冷汗。

“不知道,他總是搭電梯直上十八樓——那裏被公司列為機密樓層,隻有特定高階主管能去,不過,有機會我是一定會去看看的。”沈浚刻意以輕鬆的心情把餐用完,啜著飲料說。

能為他做點事,讓她覺得自己有些用處,有些價值。

“不!你別再管這件事,我們會把它處理好的。”

聶出正想曉以大義,手機響起,他連忙去接。

“喂……你們已經到了?那就先進去吧……我們一會兒就到。”

收了線,他對沈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