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嬌弱,每餐喝點露水就飽,風一吹就要飄走,動不動就迎風落淚,我可伺候不起這樣的姑奶奶。”

慕雪湊近他的臉,仔細看了幾眼:“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其實你嘴巴挺毒的。”

劉寒山捏捏她的臉頰,將她的臉蛋扯得變形掉。

慕雪將自己的臉蛋搶救回來,繼續問道:“那你幹嘛娶我?”劉寒山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一遍:“你長得比較壯,生命力頑強,容易養活,而且勤勞,肯做家務,不在臉上塗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他每說一個理由,慕雪就掐他一下:“還有什麼?”劉寒山不怕死地繼續往下說:“媒婆說你比較能生養。”

慕雪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硬邦邦的,她捂著嘴巴:“牙痛。”

劉寒山好心地問道:“那要不要換個地方給你咬?”這家夥還敢出言挑釁,慕雪眼珠一轉,點點頭,然後朝他勾勾手指頭,示意他低頭。劉寒山坐到她身邊,俯身向她靠去。慕雪揚起一個微笑,然後一口咬在他的上嘴唇。見他臉色十分不善,慕雪趕緊後退一點:“是你說隨便咬的,不許報複。”劉寒山:“我不報複,我隻要咬回來。”

兩人嬉鬧了一會,慕雪累了,劉寒山便躺下來:“那我陪你睡一會。”小心翼翼繞過她的傷口將她抱在懷裏。慕雪摸著他兩條又黑又粗的眉毛,心裏想著,這樣其實也不錯,如果他能這麼一直讓著自己,那麼也許自己能夠跟著他過完這一輩子。劉寒山問:“你不是累了嗎,怎麼還不睡?”

慕雪摸上他的臉頰:“我在看你。”劉寒山:“看了這麼久,有看出什麼心得來嗎?”慕雪點頭:“有啊,我發現你長得真的好可怕啊。”劉寒山臉黑了:“男人長那麼好看做什麼?”慕雪故意挑釁他:“至少別人看著賞心悅目啊。”劉寒山:“你喜歡長相英俊的男子?”慕雪擺出一副向往的樣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從小就向往嫁一個英俊瀟灑的丈夫。”

劉寒山:“那真是不好意思,你這輩子這個夢想恐怕都無法實現了。”

過了幾天,慕雪身上的傷好了一些,便要下床走動。劉寒山不肯,牢牢看著她:“不行,大夫說了,你得多躺幾天。”慕雪不同意:“再躺下去,我身上都要長毛了。”劉寒山命令:“就算是發黴了也得給我躺著不許下床。”慕雪有跟他對峙的經驗,也不和他硬碰硬,等到自己離開他視線範圍以後,偷偷下床,溜出房間。

他們住的是盛揚山莊西麵的客房,一個個院落被花叢樹木隔開,形成獨立的空間。她在院子裏繞了一圈,然後順著小路逛出去。逛到花園的時候,她驚喜地發現這裏栽了好多牡丹花,富麗堂皇,姹紫嫣紅。她的手一癢,想要辣手摧花,瞄中一朵開得最美麗的花朵,伸出魔爪慢慢靠近。就在她要得逞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她嚇了一跳,手立刻縮了回來,放在背後。老園丁氣急敗壞地跑過來:“你是誰,竟敢偷摘這院子裏的牡丹花?”慕雪的壞行為被人當場抓到,臉色通紅,不敢抬頭看人。老園丁非常生氣:“這院子裏每一棵牡丹花都有生命,你這麼忍心破壞這些美麗的生靈?”看來是愛花成癡的老花匠。

被老園丁教訓了半個小時,慕雪終於被放了出來。她靠到外麵的牆壁上鬆了一口氣,正要往前走,發現眼前有個人影,正是許銘遠。她打了一聲招呼,許銘遠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楊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裏?”慕雪:“我見牡丹開得甚好,於是過來看了一下”許銘遠有些驚奇:“你是說,你剛剛進了牡丹園?”

慕雪有些不好意思:“我剛動了摘花的念頭,就被老園丁發現,然後被訓了半個小時。”許銘遠:“那是我大伯的牡丹園,他平時從來不讓人進去的。”而且一旦有人膽敢破壞他的花兒,一般下場就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了。慕雪奇怪了:“這花種著不就是為了讓人觀賞的嗎?”許銘遠:“我大伯一生愛花成癡,整日與花為伴,這些花就是他的命根,平時都不讓人靠近。”

慕雪:“哦,原來如此。”

許銘遠:“楊姑娘我見你前些日子傷得比較重,今日身體好些了嗎?”慕雪點點頭:“嗯,你們盛揚山莊的藥真有效果。”許銘遠:“這個霞衣仙子下手真是狠毒,連一個不相關的人都不放過。”他並沒有認出沈雲霜就是那個魔教聖姑。“不過,我一直覺得她特別眼熟,好像之前在哪裏有見過。”他有些疑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想不起來最好,慕雪趕緊轉移話題:“最近幾天我都沒有去看群英會,不知道大會進行得怎麼樣了?”許銘遠:“競爭得非常激烈,火焰門異軍突起,已經有兩人闖進了前麵二十強。”火焰門是江湖上比較特殊的一個門派,裏麵的門徒全是女的,個個身著紅衣,因此得名火焰門。目前,火焰門的掌門為柳月冷夫人。

慕雪表示驚訝:“哇,都是哪兩位女俠啊,這麼厲害?”許銘遠:“一個叫聞碧,一個叫向紫,都是柳夫人的嫡傳弟子。”慕雪:“她們兩個明天還有比武嗎?”許銘遠點頭。雖然慕雪一個都沒有見過,但是不妨礙她對兩人的崇拜,於是她決定明天要偷溜出去看一下這兩人的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