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霜厭惡地拔出寶劍,許延的身軀直挺挺倒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沈雲霜的這張臉簡直天下無敵了,嗬嗬。
第二十四章
“爹!”許銘遠這一聲叫得撕心裂肺,肝膽俱裂。他撲到許延的身上,許延臨終囑咐:“這是你爹應得的報應,不許為我報仇。”許銘遠哭出聲來:“不,爹,你不會死的。”許延強調:“答應我,你不會為我報仇,不然我死不瞑目。”許銘遠狠狠地看了魔教聖姑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
許延鬆了一口氣,麵帶微笑死去。現場一片靜寂。
等許延閉上眼睛,許銘遠抄起地上的長劍就衝魔教聖姑殺去:“我殺了你這個妖女。”沈雲霜不慌不忙地回應,她現在功力大增,根本不把許銘遠放在眼裏。許勤在背後大喊:“銘遠,你快點給我住手。”銘遠充耳不聞,滿眼血絲,打得正興起。許勤威脅:“銘遠,你再不住手,大伯就自刎在你麵前。”
許銘遠終於收回長劍,退了回來。他一臉悲愴地看著許勤:“大伯,我爹死得好慘,我要為他報仇雪恨。”許勤怒道:“你剛剛在你爹臨終前保證了什麼,立刻就忘記了?”許銘遠看向自己父親麵帶微笑的遺容,沉默不語,眼裏還是充滿仇恨。見他收斂下來,許勤才開始看向魔教聖姑,神情跟許延當時一樣恍惚。
沈雲霜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厭惡地問道:“你幹嘛這麼看著我?”他癡癡地問道:“你娘是不是叫王沁?”沈雲霜:“反正都被你們許家人給害死了。”許勤繼續說道:“你可知道王沁是我妻子?”沈雲霜氣道:“你別胡說八道玷汙我娘的名聲。”許勤緩慢說道:“當年你爹沈常年來我們盛揚山莊拜師習武,對我的妻子王沁起了覬覦之心,居然將她偷偷擄走。”
沈雲霜一臉不相信:“老頭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許勤不受影響,依舊自顧自講下去:“我那時出遠門了,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後來等我回來的時候,傳來了她的死訊。沈常年將她擄去以後,根本沒有好好待她,反而害死了她。我當時氣得喪心病狂,走火入魔,衝到沈家去,想要回她的屍體,被沈常年給拒絕了。後來我怒火攻心,魔性大發,殺了沈家全家。我將屍體一具一具翻過去,想要找我妻子的屍體,可是一直找不到。最後,我隻好將所有的屍體運了回來,將他們都埋在牡丹花下。我妻子生前最喜歡牡丹花了,她一定會喜歡睡在牡丹花下的。我清醒過來以後,深感罪孽深重,於是自廢武功,這麼多年一直良心不安,守著那一園子的牡丹花了斷餘生。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拿去好了。”
沈雲霜連連搖頭:“這不可能,我爹和我娘是互相恩愛的,絕不是你所說的那樣。對了,我娘她是難產死的,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掉的。”
許勤厲聲問道:“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沈雲霜:“是當時把我抱出沈家的一個老仆人說的,他照顧了我五年,後來去世了。你一定是在說謊,是不是?”她似乎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她一心以為完美無缺的父母竟然是這樣結合,這深深打擊到了她。
許勤:“如果你去過那個園子,應該可以看到中間有你娘親的墓碑。”
就在這個時候,許談,許琳琅,蕭沐良還有劉寒山和莊誌今等一眾人趕到了山莊。許琳琅看到地麵上那具屍體,淒厲地叫了一聲,花容失色地衝過去:“爹,你怎麼了?”她抱起許延的屍體,顫唞著探他的鼻息。許銘遠傷心地說道:“姐,別試了,爹,他已經去世了。”許琳琅“哇”的一聲哭出來,花容慘淡。
許談保養得宜的臉上全是傷心,揪住許勤的衣服問道:“大哥,這究竟是這麼回事,二哥他好好的怎麼就去了?”
許勤有氣無力地回答:“沁兒的孩子找上門來了。”
許談看向失神的魔教聖姑,臉上全是震驚:“你說她是大嫂的孩子?”許勤:“沁兒被沈常年那個禽獸不如的家夥侮辱以後生下來的,跟她母親長得真是一模一樣。”許談大驚:“這不可能,大嫂當年被沈常年擄走藏了才七個多月,大哥你就回來了,她哪裏來的時間跟沈常年生孩子?”
許勤看向沈雲霜,眼裏有著迷惑:“那她到底是誰的孩子?”那兩張同樣失神的表情是那麼的相似。
許談想起一件往事:“大哥出遠門後不久,我聽大嫂說過,她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問她半天,她都不肯說,說是要第一個親口告訴你。後來她還一臉幸福,開始做起小孩子的衣服。會不會那個時候,她已經懷孕了?”
大家的眼光在沈雲霜和許勤之間移來移去,臉上全是猜疑。沈雲霜捂住耳朵,用力搖頭,尖叫起來:“不,這不可能,你們都在騙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劉寒山抓住沈雲霜的胳膊:“霜兒,你不要這樣,先冷靜下來。”沈雲霜還是尖叫:“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莊誌今冷靜問道:“楊夫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個時候王沁已經懷孕了?”
許談:“隻要找出當年照顧大嫂的下人,就可以知道大嫂當時是否懷孕了。”
最後一個年邁的老媽子被請了出來,沈雲霜一個閃身朝她衝過去,抓住她枯瘦如柴的手臂急切問道:“我娘當時沒有懷孕對不對?對不對?”那個老媽子見到沈雲霜,還以為是王沁,哭著喊道:“夫人,您回來啦?”沈雲霜使勁搖她的胳膊,用希望的語氣問道:“我問你,當年我娘在山莊的時候是不是沒有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