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攤位。
於是來做麵膜的姑娘便看到一個中年大叔不斷地朝她們咽口水，不禁有些驚慌。不過這個大叔長得英俊不凡，倒也沒有什麼反感，對於他的色狼行徑，心裏反倒有些沾沾自喜。唐凡使勁咽下口水，目光盯著那清一色的白麵羅刹，感到痛苦不堪。慕雪看到唐凡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心裏暗自佩服，大叔果然風流成性。
有些上了年紀的大嬸也被吸引過來，看著不斷咽口水的唐凡，臉色一紅。有個稍有姿色的大嬸扭扭捏捏道：“姑娘，你這個麵膜真的那麼有效嗎？”慕雪熱情地招呼：“大嬸，來這裏做過的人都說好，不信的話你去問問那些剛剛用過的人。如果沒有效果，我立刻把錢退給你們。”她跟同伴商量了一下，又悄悄看了看唐凡，點頭：“那你也給我來一張吧。”
一盞茶之後，那個稍有姿色的大嬸對著唐凡道：“大俠，我是城東的如花，寡居在家，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來拜訪我喲，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說完以後，還眨眨眼睛，拋了個媚眼。唐凡又吞了一口水，俏寡婦見狀，笑得花枝亂顫，扭著腰肢，踩著貓步，得意非凡地走了，留下一個讓人遐想的背影。
慕雪湊近唐凡，擠擠眼睛：“大叔，好大的一朵桃花啊，你又要享豔福了。”唐凡終於忍不住，當眾吐了一口水：“那種貨色，怎麼可能入得了我的法眼，丫頭，不要想太多了。”慕雪擠兌他：“大叔，別裝了，我都看到你流口水了。還說沒有看上人家，誰信啊。”唐凡抱怨道：“丫頭，這還不是你害的。”
原來他剛剛滴的眼藥水副作用比較多，滴的時候需要壓住眼內眥，以避免藥水流到鼻腔裏被吸收。結果被慕雪這麼一搗亂，藥水沒有留在眼睛，全被吸收進身體了，其中的一個副作用就是會不斷地流口水。看著唐凡頗為哀怨的眼神，慕雪摸摸鼻子，轉過身去，才開始放肆地大笑。
忙活了大半天，兩人收攤以後，慕雪拿著鼓鼓的錢袋，興奮異常。唐凡從牛奶裏提起一張濕答答的紙巾，不可思議道：“就這麼一張紙，居然賣人家一兩銀子，更加恐怖的是還有人願意買。”慕雪一邊數銀子，一邊回答：“大叔，這你就不懂了吧。女為悅己者容，隻要能變漂亮，不管花多少錢都不會在乎的。”
唐凡將那張紙上下翻看，好奇地問道：“這裏麵加了什麼東西，這麼有效？”
慕雪但笑不語，護膚品的精華就是裏麵的抗氧化物質，抗氧化最好的不就是維生素C和維生素E嗎？要想弄到這兩樣東西簡直易如反掌。不過這兩種東西暴露在空氣中很快會被氧化，所以得在二十分鍾內揭下來，不然阻塞了毛孔，得不償失。
唐凡還在研究那張紙，時不時地吞著口水。那個藥水的副作用大概會持續一兩天，慕雪頗為同情地看著他，不知道大叔晚上睡覺會不會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作者有話要說：一般降眼壓的藥水機製是激動M受體，使瞳孔括約肌收縮，促進房水回流。跟那個蒙汗藥的原理相反，激動M受體以後，腺體分泌會增多，特別是唾液腺，所以大叔會不斷地流口水。
第四十四章
慕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房間的窗戶打開著，剛好能夠看到對麵的情景。她坐了起來，眯著眼睛，靜悄悄地等待，期待出現目標中的人物。風吹進房裏，蠟燭不斷搖晃，幾欲熄滅。突然有一陣勁風吹進來，隨風擺動的蠟燭終於倒地不起，宣告壽終正寢。她趕緊披衣下床，跳出窗戶。
她趴在屋頂上，輕輕地掀開瓦片，果然不出意料，唐凡的房間裏有其他的人。看裝扮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一身嬌氣，弱柳扶風般的女人。身著湖綠色紗裙的女子依靠在唐凡的身上，柔聲問道：“唐凡，我聽說你今天在大街上對別的女人動手動腳了。”唐凡扶住她的小蠻腰，在她腰側掐了一下：“胡說，是誰在造謠，破壞我的名聲？”
綠衣女子依舊哀怨道：“你還要騙我，我的婢女全部都看見了。你當街對一個女人寬衣解帶，甚至不顧大家的批評指責，依舊我行我素。”唐凡將她的臉轉向鏡子：“你看看鏡子中的這張臉，這麼國色天香我都見過了，那些庸脂俗粉我怎麼會放在眼裏。你是相信你自己，還是相信其他人的片言隻語？”
綠衣女子有些動搖，她驚疑不定地看著唐凡，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唐凡鎮定如初，連半隻馬腳都沒有露出來。半響，她相信了，摟著他的脖子問道：“唐凡，你總是漂泊不定，到底要什麼樣的女子才能留住你的心呢？”唐凡麵不改色道：“這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綠衣女子輕輕捶打著他的胸膛，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接下來的一段有些兒童不宜，慕雪轉頭看了會星星。
趴了一段時間以後，綠衣女子終於整理衣服離開，慕雪有些失望，卻沒有放棄，在屋頂上繼續等候。然而下麵始終沒有動靜，夜色漸濃，她等得眼皮直打架，昏昏欲睡。不久以後，唐凡屋子裏的燈火熄滅了，她捂著嘴巴，把打哈欠的衝動壓製下去，步履有些昏沉地回到自己房間，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的時候，雙目呆滯，哈欠連天。唐凡則紅光滿麵，氣血旺盛。她有氣無力地打了聲招呼，像幽魂一樣直接飄過他，朝早餐奔去。她恨恨咬麵包出氣，那柳夫人不是跟他關係最親密嗎，怎麼都沒有出現？唐凡有些不解地看著她：“誰惹你了，一大早就一副想要找人掐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