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君抬頭看著姬韶淵,盈盈的大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嘖,殿下的膽識倒是過人,也不怕撞上什麼孤魂野鬼噬人精怪,將你的骨髓都吸了去?”
姬韶淵莞爾的勾唇,“本宮虛長了二十六年,倒還真沒見過活著的小狐狸精長什麼樣子。”他上下打量了墨千君一眼,曖昧莫名的湊到她耳邊說:“不若就扒掉全部的狐狸皮,讓本宮在失明前好好的長一長見識?”
“臭不要臉!”墨千君的臉色瞬間爆紅,身子一彈飛速的遠離了姬韶淵,咬牙切齒的狠瞪了他一眼。
臥房內頓時傳來了姬韶淵清韻的笑聲,墨千君無奈的翻著白眼,先前因為得知他中毒快要失明的擔憂,以及欺騙了他六扇門的愧疚和不安倒是被他的胡鬧給衝淡了。
“喲,兩位倒是鬧得開心,不知道外麵正因為你們而
tang人仰馬翻吧。”
一道陰鬱的控訴聲突然從窗邊傳來,打斷了姬韶淵與墨千君的調笑。墨千君飛速的抬頭,就見慕容慎思正黑著臉趴在她的後窗上,雙眼直勾勾的瞪著她與床榻上的姬韶淵。
墨千君微微一愣,連忙從姬韶淵身邊跳開,輕咳了一聲對慕容慎思道:“你怎麼來了?”
雖說將軍府被圍禁墨千君也不得出府,但刑部和一扇門卻並沒有因為姬韶淵和墨千君而受到牽連,平日裏依舊要照常去當值。因為姬韶淵被栽上了莫須有的罪名,慕容慎思幾人便緊咬著曹陸府上的那念件血案傾力追查,想要抓到真凶為姬韶淵洗刷冤屈。
墨千君擅長的隻是心理畫像,追尋線索尋找凶手一事自有慕容慎思去做,待他發現啥線索後再跑來告之於她,她再聯係新的線索做出補充。昨日姬韶淵意外出現,她倒是忘了,慕容慎思每日午後都會過來與她商議案情一事了。
抬手將姬韶淵身上的錦被拉好,墨千君瞪著慕容慎思道:“還不快些進來。殿下傷勢未愈還發著高燒,吹不得涼風。再者,被人看到你怕我的窗戶成什麼體統。”
慕容慎思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這院子裏除了暗衛十字軍就再無他人,有誰能看到本公子來你這兒爬牆。”
姬韶淵眉梢一揚,似笑非笑的看著正大咧咧的爬進屋子的慕容慎思,淡然的對墨千君問:“他天天都是這般出現?”
如此放肆的闖進墨千君的閨房,這小子進來是越發的欠收拾皮癢了。
墨千君聽著他微冷的嗓音,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道:“還不都是你突然出現賴到了現在,平日這個時候我早就洗漱完畢在院子裏等他來彙報案情了,哪裏會讓他等不及過來爬窗子。”
以前兩人還在別扭的時候,這祖宗還未表現出太強烈的占有欲,如今兩人也算是開始交心,六祖宗那骨子裏的強勢霸道頓時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平日裏聽上去清雅平淡的嗓音裏也多了一絲不滿的醋意。
墨千君低頭看了看自己此時的裝扮,暗道還好她晨間打發了紫苑和綠瑤時便飛速的套好了外衫,若是被大姨媽聶大夫還有慕容慎思撞到了她衣衫不整的模樣,還不知道這祖宗會怎麼發火,事後又要怎麼欺負她才算完呢。
姬韶淵冷颼颼的目光頓時射向了慕容慎思,慕容慎思笑眯眯的走到姬韶淵麵前,“殿下,多日不見身體如何啊?哎你別瞪我,我可不像大小姐那般膽大,看多了你那雙眼睛晚上可是會做噩夢的。聶大夫有沒有說你什麼時候才會失明啊。”
墨千君涼涼的看了姬韶淵一眼,妝似悠閑的往床邊一靠,暗道這祖宗的人緣還真是不咋地。單看慕容慎思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和笑意盎然的詢問,連她都想問這兩人有啥深仇大恨,而慕容慎思又是多盼著姬韶淵趕緊倒黴瞎了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