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聶同配不出解藥,至多半月就能遂了你的心願。”姬韶淵若無其事的閉上了眼睛,墨千君的心底又是一抽,眼底也劃過了一絲黯然。
“半個月麼……”慕容慎思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目光也隨之幽暗了幾分,手中的折扇輕輕一甩,他搖著扇子往椅子上一坐,一字一句道:“外麵又出事了。”
“嗯?”墨千君原本還以為慕容慎思隻是來找自己彙報一下之前的案子進展,在發現姬韶淵在此後同他胡鬧一番,卻不想他竟然話鋒一轉,扔出了一個意外的消息,不由得站直了身子問道:“出什麼事了。”
慕容慎思瞥了姬韶淵一眼,忍不住歎了口氣,“兵部尚書人……昨夜如曹陸兩家的小姐一樣,遇害了。”
“你說什麼!”墨千君愕然一愣,隨即看向了姬韶淵。
慕容慎思扇子一轉點著姬韶淵說:“所以,殿下你又要倒大黴了。”
墨千君柳眉一擰,隨即明白了慕容慎思話中的意思。$$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姬韶淵背著通敵叛國的罪名,本該老老實實的待在長瀾宮中,但他卻突然自皇城失蹤。而他失蹤的當晚,兵部尚書竟然慘遭毒手……
慕容慎思仿佛還嫌失態不夠嚴重一樣,不緊不慢的喝了口熱茶,繼續說:“而且……揚州駐軍大營用的糧草也被燒了。”
姬韶淵的雙眼猛然睜開,眼底閃過了一絲銳利的殺氣,墨千君隻覺得四周的溫度猛然降低,而姬韶淵也一改之前慵懶的模樣,緩緩的坐直了身子,注視著慕容慎思問:“駐軍大營的軍糧?”
慕容慎思回望著他點頭,“沒錯。”
“是邗江大營,還是江都大營?”姬韶淵又問。
慕容慎思刷的一下收起了扇子,臉上的笑容也緩緩地消失,“江都大營。”
臥房內瞬間就陷入一片寂靜。
姬韶淵微微斂眉,遮住了眼底晦暗莫名的眸光,而墨千君則看著慕容慎思問:“江都大營有什麼問題麼?”
自從認識姬韶淵以來,她還從未見他露出過如此慎重的表情,而他身上那一瞬間綻放出的殺氣,就像是突然被人戳中了逆鱗而蘇醒的怒龍,好似下一刻就要
一躍而起將利爪下的目標撕裂殆盡。
墨千君的思緒開始飛速的運轉。
兵部尚書為朝中的二品重臣,掌管著整個慶國各地駐軍的糧草,兵馬的調動以及將官的任命。如今兵部尚書遇害不說,連江都大營的糧草都被燒,此案定然會震驚朝野,而且在慶國內外都引發不小的動蕩。
先是兵部兩位下臣被害,各省輿圖和將官名冊被偷,跟著就是幾位將官慘遭滅門。如今又出了這等大事,而姬韶淵此時又剛好不在宮裏,這豈不是要坐實了他通敵判國的罪名麼?
想到昨日老爹說三法司會審前京中定然還會有意外發生,到時候就是她和將軍府迎來的轉機,墨千君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
意外的確已經發生,但這意外卻是要把姬韶淵往死路上推啊。
“殿下。”墨千君轉頭望向姬韶淵,卻聽姬韶淵淡然的開口,“君兒如何看待兵部尚書這樁血案?”
墨千君微微一怔,隨即搖頭道:“我要看過了屍首才能下結論。”
這個案子從一開始發生時便透著無限的詭異。因為起初被殺的不過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