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兒!”姬韶祈臉色微微一變,伸手扶住歪倒在一旁的姬韶鴻,墨千君拍了拍手說:“太子殿下不勝酒力,才一杯下肚就醉倒了?桂朝卿,差人將太子送回東宮吧,可要小心伺候,免得太子磕了碰了或是路上摔了,咱們長瀾宮可擔當不起。”

“是!”桂朝卿震驚的看著醉倒的姬韶鴻,萬沒有想到墨千君那一杯酒便有如此威力,看著墨千君的眼神就更多了一絲畏懼。

姬韶祈側頭看了墨千君一眼,墨千君將麵前的酒壇子拎起,一臉無辜的對姬韶祈說:“如何?王爺也想再喝上兩杯麼。”

“不了。”姬韶祈微笑著搖頭,“這喜酒本王已經討要過了,便不再這裏惹六皇弟嫌棄了。”

說完,便幹脆利落的朝寢殿外走去。

待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墨千君咣的一聲把大門甩上,哼了一聲走回了姬韶淵麵前,“這點酒量還想來長瀾宮找茬,本小姐喝死這兩個王八蛋去。”

手腕上微微一緊,墨千君悻然的嘀咕聲頓時一緊,姬韶淵扯掉了錦帶有些驚訝的對墨千君問:“你給太子喝了什麼?”

“酒啊。”墨千君笑眯眯的回答:“殿下有所不知,如果將最劣質的酒水摻雜在一起,那效果堪比烈性麻藥,像太子這種嬌生慣養喝慣了宮中禦酒的人,基本上一杯就倒絕無例外。”她眼珠子一轉皺著眉頭問:“殿下,他們來長瀾宮可不是想要討杯喜酒這麼簡單吧,你看出他們到底想做什麼了麼。”

姬韶淵將墨千君抱在懷中,捏了捏她的臉說:“不知道。淮王做事向來都出人意表,不到最後完全看不出他的用意。他應是想試探些什麼,卻沒想到被你這丫頭給攪了。”

墨千君得意的扭頭,“小姐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而他們沒見過的沒聽過的也多了去了。”她伸手拍了拍姬韶淵的肩膀,“殿下不怕,如今你傷勢未愈又成了眾矢之的,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小姐?”姬韶淵的眼神微微一暗,“過了今晚便不是了。”

讓姬韶祈和姬韶鴻這麼一攪合,她該不會忘了今晚是什麼日子了吧。

墨千君的臉色騰的一下又紅了,她呐呐的推著姬韶淵的胸口,惡聲惡氣道:“怎麼就不是了,不管啥時候我都是將軍府的大小……唔……”

姬韶淵直接堵住了她那張聒噪的小嘴,用行動來證明他方才那句話的深意。

處理了淮王與太子,這宮裏也沒有別人敢硬闖長瀾宮打攪他的洞房花燭。

天大地大洞房最大,管他姬韶祈在算計些什麼,一切都等他和君兒洞房過後,讓她徹徹底底的變成六皇妃再說。

*

昏昏沉沉中,墨千君覺得自己的身

體在不停的搖蕩。

像是在海浪上不停的起伏,她微微皺眉,腦袋裏傳來絲絲眩暈的感覺,卻又帶著些難以言喻的舒適,讓她想要肆意的舒展雙臂,從禁錮中自由的脫離。

突然,耳畔傳來咚的一聲輕響,身體也隨之一陣劇烈的晃動,墨千君瞬間便睜開了眼睛,然後便有些詫異的打量著四周。

呃……這裏是啥鬼地方……

薄薄的輕紗夾雜著一股檀香微微擺動,與長瀾宮寢殿內極度相似的裝扮,卻又比寢宮多了些小巧精致。

熟悉的格局,熟悉的擺件,熟悉的風格,但這裏,卻不是長瀾宮。

怎麼睡了一覺就莫名其妙的換地方了?

墨千君的腦袋中仍有些茫然,以至於她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睛摸了摸腦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