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驕傲。
“托尼……節哀。”羅迪憋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別的勸解的話。他沒有孩子,但是他很了解自己這個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多在乎的好友。
這個打擊太沉重了。
遊艇上的鏡像空間中,古一法師注視著托尼這副模樣,安靜的輕撫著小班尼的發頂,幽幽的綠光從阿戈摩托之眼裏源源不斷的泄露了出來。她左手一翻,應該被鎖在神盾局基地裏的宇宙魔方也憑空出現了,正閃爍著熠熠藍光。
古一法師憂心又無奈的喃喃自語:“我已經看不清未來了,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但既然是阿戈摩托之眼和宇宙魔方的願望,那就隻能試試了。”
古一法師並不懂得怎麼長生,怎麼讓人永生不死或者複活已經死去的人,那是黑暗次元空間才能做到的事。可是阿戈摩托之眼執意要給小班尼輸入魔力,古一法師隻能照做。為此她還走了一趟神盾局,把宇宙魔方暫時取來了。
她心裏也沒底,隻是輸送魔力可以做到什麼地步?難道還能讓班尼斯塔克複活?
這個孩子太過特殊。
他是因為意外而來的,是不在這段時間線上的人,遲早要回到屬於他的未來。所以在他可能遇到危機之前,古一總會隱晦的提醒一二,以防時間線出現什麼意外的大變動,以防他出什麼事故讓整個時間線都崩壞。
誰知道一個沒看住,班尼在不屬於他的過去時空被殺,整個時間線都已經亂了。
世界會變成什麼可怖的樣子,古一不敢想也不願意讓它發生,隻能竭盡全力按照兩塊寶石的願望去救治小班尼了。
……
古一這一救治,就到了全場結束。
今天的托尼斯塔克戰鬥力爆棚,就算打不過,也完全是以命換命的凶狠打法。加上蘇醒過來的小辣椒根本不需要托尼去救。
她就像一頭受傷的母獅子一樣發了狂,自己從實驗台上掙脫了下來,注視著自己發紅的手臂,然後直接找上了正和托尼對打著的基裏安。
“班尼說得對。”佩珀的眼淚已經幹了,她單手舉起一台戰甲,像拎著球杆一樣瘋狂的追打著基裏安,雙眼中一片火焰般的通紅,她喃喃著語氣發冷,“……我不應該隻站在托尼身後。”
“遇到危機的時候,我連我的孩子都保護不了。”佩珀哽咽著,一想到她和班尼前幾天的那段對話,就心如刀絞。
她那時候隻想著做托尼背後幫他打理好一切的女人就行了,她隻是普通人,膽子沒那麼大。她想過普通平靜的生活,因為她不擅長戰鬥也沒有那麼大的善心,所以一切保持現狀就好。
可結果呢?
她的孩子當著她的麵被殺了,她除了哭泣和昏迷什麼都做不了,甚至之前還都是班尼保護了她。
所以……盡管前幾天她和班尼的談話隻是一段談話,佩珀也無法原諒自己當時的想法。如果她那時候是另一種想法,如果她付出了行動,哪怕隻是拿一把防身的槍。
今天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佩珀越想越痛,手中動作越發暴力,基裏安在她的眼前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捶的很慘,徑直摔了出去。
托尼陰沉著臉,抬起雙臂,身上一個個小型導/彈全數發射了過去,佩珀看他一眼,配合默契的給基裏安點了最後一把火,港口碼頭上最盛大的一場煙花爆開了。
“……”樓梯高處,剛被救下來的總統和羅迪上校一起都看呆了。
“他們倆……瘋了。”羅迪震驚的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連忙回頭看向角落裏。
在大堆集裝箱後的黑暗角落裏,卷發小孩被藏在那裏,那本來是他們來時為了方便戰鬥,不得已把小班尼放在那裏的,還好戰鬥沒有波及到那邊,小班尼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