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夢醒人散(1 / 2)

文天安點點頭,當時形勢所迫,日月國一心想收複失地,尤其是當時的大將軍鄧昌,甚至已經在鄂州城屯兵,蠢蠢欲動。所以千麵子回了日月國掌越女劍派,日月國虎視眈眈想奪回龍口城,不能沒有江湖高手坐鎮。

袁天風接著說道:“待到科舉之日,一朝得了一甲子狀元之位,震驚朝野。沒人想到一個乞丐一般的人毫無背景竟能得狀元,更是得到高宗皇帝的喜愛。隋遇才學是高,更加難能可貴的是他極為開闊的眼光。入仕之後更是大放異彩,上奏提拔白羽堂,毫不避諱他是呂仁的親信,著其鎮守北方。北方當年山匪作亂極為凶悍,硬是被一青年掃蕩的抬不起頭,導致土匪都紛紛南遷,後來鬧起了仁義團。”說到這裏,老人一笑說道:“那個年頭,土匪都不好當。”

說完,他還特意瞧了一眼白羽堂,白羽堂冷眼相對沒有說話。

文天安說道:“北方不止有山匪,還有要複仇的日月之國。”

“不錯,所有人都知道那才是威脅。但是高宗可不是他老子,他老子死前也沒給他留下多少好東西。日月國尤其是鄂州將軍鄧昌,文武華殿第一等人物,鐵了心要為國一雪前恥。”袁天風歎氣道:“可惜唱了一出三國裏的橋段,隋遇生生用離間計讓鄧昌致死都沒得到出兵的詔書。據說他死前還念念不忘要出兵奪回龍口城,以至於才有韓笑聯合鄧木謀反。”

文天安笑道:“看來這些都不是命,都是自己作的。”

袁天風說:“望南,隋遇力排眾議,提拔起落地秀才劉淮河,也就是如今英王府的劉瘸子。寶木郡之心,天下皆知,然而趙無雙那個老東西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過於謹慎。論才能領兵,他與劉瘸子半斤八兩。可是他自認為不如隋遇,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硬是讓劉瘸子把兵養肥了壓他一頭。倘若當時趙無雙便起兵,隋遇不可能南北皆戰,此時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文天安歎氣道:“就因為他謹慎多疑,所以趙天都推理他二哥的死與他爹有關時,趙無雙才下此狠手。”

“不錯,不過具體怎麼回事,也許外人永遠不會知道了。”袁天風說道:“隋遇風頭一時無人能掩,短短兩三年內連升多級,破格升任文淵閣大學士。因為其年未滿三十,高宗皇帝認為封其為大柱國不妥,便想出了少柱國這麼個稱號。隻是禮部以祖製為由一直擱下了。”

文天安見差不多說完了功勞,提醒道:“該到風華評了。”

“本來以隋遇的才學評風華評一等也不是什麼難事,況且他一直不屑於參加那個花架子集會。當時高宗皇帝病危,甚至已經留下了遺言要英王繼位。隋遇確實是不應該離開長陵。隻是天不遂人願,偏偏是呂仁這個女人守在高宗的身邊,日夜勸說讓隋遇參加風華評,也好得些喜氣讓陛下高興。高宗皇帝應允,聖命難違,加上滿朝文武議論紛紛說隋遇怕了。隋遇年輕氣盛,在高宗病危之際下訪江南,結果遭到了佛道兩教的聯合算計,輸掉了風華評不說,待他回京時,已經換了江山。”袁天風不禁歎道:“可憐了一代英才隋遇,棋錯一步,滿盤皆輸。問題是在這之前,沒人會想到一個女人能做皇帝,在曆朝曆代,任何史書上都找不到的記載。聰穎如隋遇,也是大意了。”

文天安歎到:“不錯,即便有說女子掌權的,也沒有過能顛覆朝野的女子。呂仁的確是古往今來第一女子。”

“隋遇的才華太盛了,占盡了將近十年的儒家士子氣運。隋遇之後以至於好多年沒有出色的士子登堂入室。最直接的例子就是柳襄陽,此人的才學倘若入仕定然能有一番作為,可惜不在天時,以至於多次落榜。”

文天安說道:“所以你才讓他做了棋子,用棋聖之名鎖住了天下書生士子的氣運。這麼說起來,寒門士子難登堂也有你的責任,不全因為隋遇。”

袁天風聽了笑道:“雖說如此,但是前麵是毫無希望的科舉,退一步卻能成為天下矚目,流芳百世的棋聖,倘若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文天安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是了,這是送命題。”袁天風一絲不苟的開著玩笑:“所以我與他換,還送出了一個人給他。那個孩童已經是花甲之年,卻因為天生吸引氣運而不老。讓他得了棋聖稱號十幾年,也不算他虧了。”

“柳大家一生也算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前輩,你繼續吧。”

“原本以為隋遇之後,佛家要占據中原氣運不知多久。直到有一天,我和叔叔打聽到了隋遇的地址,暗中探望,發現他歸隱之後養了一條關乎儒家氣運的白蛇,才知道隋遇這個國手在下一盤大棋。這一局讓他贏了,儒家氣運將占據中原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