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姑娘進門說道：“公子，英王世子殿下來了。”
文天安自倒了兩杯茶，說道：“請。”
不多時，世子姬隆進了待客廳說道：“這麼急匆匆叫我來有什麼要事嗎？”
“沒有要事就不能拍一拍當朝王爺世子殿下的馬屁？好歹托你的福，我娶了九州第一美人，可是天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女人？”
“拉倒吧你，我可是聽說過駙馬爺常常夜宿書房，現在滿京城的人都議論紛紛說你有龍陽之好，為守活寡的三姑姑惋惜呢。”姬隆大方的坐下，自飲了一口茶皺眉說道：“這茶雖是好茶，但好像有一股怪味。”
“這是同在翰林院的劉和送來的，還記得此人是誰嗎？”
“違命侯呂思的妹夫？”姬隆想起來後就想用手摳：“他的茶你還敢喝，不怕藥死嗎？”
“放心，我檢查過了，沒有毒，但是與你一樣，我也懷疑這茶的怪味從何而來。”文天安沒有喝自己的那一杯。
“像是...”
“你若是沒有見過此物，一定猜不到。”文天安笑著，遞給姬隆一份奏折接著說道：“回去你抄上一份，明日早朝上奏。此事為我辦完之後你再離開京城。”
姬隆打開奏折，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奏章。上麵寫著翰林院劉和涉嫌走私，未交貨稅暗運違禁貨物。姬隆問：“你知道他運的是什麼？多不多？”
“東西倒是不多，但是定罪是有可能的。”文天安說道：“五石散。”
“五石散？”
“不錯，五石散，亦稱寒食散，本是一種治病的藥。卻是一種劇毒藥，服用後伴隨毒性發作，產生巨大的內熱，因此需要一整套極其細微而繁瑣的程序，將藥中的毒性和熱力散發掉，即所謂散發。如果散發得當，體內疾病會隨毒熱一起發出。如果散發不當，則五毒攻心，後果不堪設想。即使不死，也將終身殘廢。前朝何大人最愛此物，對其進行了改良，讓其變成了富貴人家享受之物，食之讓人飄飄欲仙。導致迄今為止許多人因它而死。最為致命的是，一旦沾染了它就會有依賴性，讓人對它愛不離手。此物在太宗年間已經明令禁止不準再賣，所以價格極高。劉和販賣此物也是為了充呂思的錢庫。”
姬隆明白了原委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此物的呢？”
“此事保密。”文天安笑道。
姬隆苦笑道：“恕我直言，此事背後是呂思，劉和又是呂思的妹夫，我們上此一道奏折，幾乎沒什麼用。我奏上去，陛下雖然明麵上會說要查，但是私下裏大臣們會笑話我年少無知。”
“如果有用的話，我就上去了，還用得著你一個草包世子？”文天安笑道：“我新官上任，就這樣一道奏章上去大臣們不免看輕我，所以有勞你了。”
“靠，憑什麼我就非得做草包，而且這樣一道不痛不癢的奏章有什麼用？”
“君子藏器，伺機而動，瞧好吧。”文天安玩味的笑道。
第二日，萬象殿之上。世子殿下將奏表呈上去之後，大殿鴉雀無聲。正如其所料，群臣中大多數都嗤笑這個英王世子殿下過於年輕草率。五石散雖然是禁物，但是劉和偷運了好些年了為什麼沒人揭發，就是因為大臣之中有不少都喜歡吸食此物，所謂官官相護就是這個道理。女皇嘴上說嚴加審查，幹活的還不是顧命大臣？審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下朝後，英王世子擦了擦額間的汗直奔文府。見到文天安說道：“我父親的眼裏都快冒火把我燒掉了，今天你必須給個解釋。”
“殿下稍安勿躁，”文天安笑道：“你認為司馬這一家子如何？”
“司馬家兩代人入朝為官，而且親近女皇，是我父之政敵。”
“我指的是人品，”文天安說道：“司馬門升任大學士後，曾經想要一塊良田置辦祖宅，然而良田主人不許，他便構陷其罪名，將此家男女老少二十三口全部問斬。”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此事即便上奏也無人會管，對吧？”
“嗯。”姬隆不否認，司馬家對陛下極為忠誠，陛下也不會因為這些人命降罪於他。
“但是倘若呂家容不下他呢？”
“那此事一發，司馬家必定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文天安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殿下若是信我，就請看一看這幾日的形勢吧。”
姬隆咬牙說道：“罷了，我信你。”
文天安點點頭說道：“要不要一起留下吃午飯？”
“好啊，叫上姑姑一起，嚐一嚐你們文府的手藝。”
文天安苦笑道：“你倒還真不客氣。”
文天安、姬隆和三公主姬如意正在吃飯的時候，一個下人來傳話說道：“公主殿下，世子殿下，公子，剛剛傳來消息司馬家少爺司馬陽死在家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