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是大日子,大周國三公主豔冠九州,許久以前便有人猜測誰會得其芳心,寶木郡三公子趙天都,日月國武道天才鄧仲永,時至今日我大周國出現個狀元郎一人三甲,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滿城的百姓都湊這個熱鬧。但是誰想會在這個日子會有犯人問斬。
文天安慌亂的掉下了馬,費盡力氣擠進了人群,大喊著讓開,我是當今狀元郎,你們這些平民給我滾開的話,好不容易擠進了前排,被守衛的士兵攔住了。
“知道我是誰嗎,刀下留人,此人還需再審!”文天安用力的搖晃著士兵的身體,然而士兵麵無表情,不為所動。此時自高台下走下來一個官員,正是京兆府尹崔浩。雙手拱起,行了大禮說道:“這是文狀元,今天該是您的大日子,下官這邊有事耽擱了,一會兒忙完了肯定要去吃您的喜酒。”
文天安一把抓住官員的衣領,說道:“你來的正好,刀下留人,此人再審。”
京兆府尹崔浩為難的說:“狀元郎,駙馬爺,要是平時您一句話,莫說這山大王,比這更重的罪我就給你放了也無妨,可是今天不行。您應該知道這人非同小可,是上麵的意思。您看這時辰也不對,日子也不對,我何必非要在您大喜之日找晦氣?”
文天安猩紅著眼睛,吼道:“我不管是哪個王爺還是那個女皇帝,你今天放人,所有的責任我來背。”
崔浩搖頭歎道:“駙馬爺您說的大義凜然,小人也相信您的話。但是你我同朝為官,身不由己。您娶了公主成了當今駙馬天下皆知,卻少有人認得我。京城水深,最後八成還是小人陪上全家性命,小人賭不起啊。”
崔浩又看向馬思良:“此人是仁義團的首領,傳聞因為想要從良才被抓住的。可憐啊,如果依舊待在那個什麼仁義堂裏朝廷還懶得登上去呢。”
文天安還要說話,馬思良衝著文天安一笑,表情微變,隨即一口吐出了自己剛剛咬斷的舌頭。
文天安淚流滿麵,再也說不出話來。
京兆府尹在一旁也不禁動容:“好血性,我就說沒點氣魄怎麼做的了山大王。狀元郎,我要辦事了,您還是先走吧,大喜之日待在這裏晦氣。”
文天安死命抓著不走,此時隊伍裏的人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頭,有習武的蒙住他的眼睛將他向人群後拖了出去,可是沒有捂住他的耳朵。人群的喧鬧仿佛都聽不見,僅僅聽見了“哢擦”一聲。文天安忽然覺得胸口一悶,吐出一口黑血,昏了過去。
文天安驚慌的坐起來,窗外天已經黑了。房間裏燈火通明,院子裏下人門清點這禮物。旁邊的薇薇姑娘正在為他換洗著毛巾。他坐起身子,摘掉了頭上的毛巾,問:“幾時了?”
薇薇見他起身,急忙說道:“公子,快一更了,客人們吃完酒席都散去了。”
文天安自嘲道:“我還沒拜堂,就結婚了?也是,聽聞三公主生母早已故去,拜誰啊。”
薇薇說道:“本來是要拜的,但是老爺一直昏迷不醒,英王世子殿下說駙馬爺您身體有病不易出席,便罷了。婚禮從頭到尾都是世子殿下主持大局。”
文天安笑道:“姬隆給了你多少錢要你說他的好話?”
薇薇連忙說道:“薇薇不敢”
文天安擺了擺手:“以後不必道歉了,我不是不能容人”他搖晃的站起身子問:“公主在哪?”
薇薇姑娘笑道:“文公子倒真是狠心,你娶得可是當朝公主殿下,傳聞九州第一美人。”
文天安搖頭說道:“若是讓你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結婚生子,你會願意嗎?”
“不知道,也許會呢?”
“不知道,這才是問題。”文天安走出門外。
文天安來到了洞房門前,門前站著陪嫁的老人和丫鬟。丫鬟見了狀元郎,第一件事就是埋怨,說公主如何金枝玉葉,駙馬如何失禮。又清點了洞房的規矩,先應該打賞多少錢給下人。文天安慵懶的看了她一眼,不予理會,繼續走向房門。陪嫁的丫鬟大怒,上前要去理論,老人一把將其拉到身後,跟著自己一塊鞠躬。待文天安走進洞房關上房門,老人才歎了一口氣道:“綠丫頭,我們跟著主子來到這裏,你要看著些眼色,畢竟是寄人籬下。”
丫鬟名叫綠荷,不服的說道:“不就是個窮書生嗎?一朝中榜才吃上天鵝肉,否則什麼也不是。”
老人搖頭:“我在宮裏這麼些年,文的武的都算上,這個狀元郎穩居第一,甚至當年的隋遇入朝為官時,也矮他一頭。”
綠荷沉默一下問道:“駙馬爺不會武功,怎麼跟武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