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安長歎了一口氣,這份奏折總算寫完了,上麵陳列了安置難民,穩定軍心,阻攔韓笑等等共計十一條。一旁的丫鬟端來蓮子湯一份,文天安嚐了一口,說道:“這份與以前的不一樣,可是放了別的東西?”
“老爺的舌頭真是金貴,沒有不一樣,隻是桂圓是不久之前世子送來的,他見您不在,就把東西放下走了,還說明天會來”丫鬟回道。
文天安笑道:“薇薇不在,姬隆給了你多少好處說她好話?”
“奴婢不敢。”
文天安才看見不遠處的一直在禦書房讀書的三公主睡著了,悄悄為她披上了披風,走出了房門。文府的院落是當朝欽天監督建的,四方的院落,中間隻一枝不知在哪裏移植的參天古樹。文天安明白女人終究是女人,即便做了皇帝陛下也沒有改變她的心思,自有觀氣之士言他是攪鬧天下的白龍,一時朝野緊張,匆忙將自己關進這個字裏,想要困住白龍。
院子裏出現了一個老人,曾經說過她叫做紅豆,見了文天安,施了一禮:“駙馬。”
文天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今日城門外公主險些受辱,你怎麼料理的家事!”
紅豆沒有過多的為自己爭辯,淡淡的說道:“駙馬爺恕罪,老奴願以死賠罪。”
文天安哼道:“難道我真不敢殺你?朝廷得到我進京的消息都比你晚了半天不止,好大的本事!”
文天安閑暇時便細想前日城門外所發生的事,姬如意即便是再仁義善良,去那等是非之地也不可能一個隨從不帶。既然三公主沒有這個心思,全府上下隻有這個老嫗有這個手段了。得知自己與七公主一同回京,故意讓三公主在城門外等著。
紅豆說道:“老奴自伺候宮廷以來,最先學會的是察言觀色的本事。前些日有些宮裏的老人說進京道上有當年禁軍統領駕駛的馬車,老奴便有這個心思了。”
文天安冷笑道:“你猜到七公主便猜到了我,是不是應該冠個大不敬的名頭。”
紅豆跪下,將頭伏的很低說道:“老奴罪該萬死,隻是請駙馬爺以後善待公主殿下。殿下是老奴把她養大,便是將相王侯家,也不見有過主子這般賢惠,還望駙馬爺別虧待了她。”
文天安歎道:“自大婚以來,我與她相敬如賓,也不曾虧待與她。”
紅豆叩首道:“駙馬爺,公主是真心以夫君待您,望您也以妻子待她。”
文天安盯了其良久,說道:“起來吧,你護主心切,我不怪你。另外過一陣子我要帶公主出一趟遠門,你多做準備。”
紅豆再叩:“謝駙馬爺開恩。”起身才問“不知要去哪裏?”
“北麵,此時怕是天冷,你多準備些厚衣服。”
“北麵不是在打仗嗎?”
“還要再北,草原。”
紅豆驚訝在原地,久久不敢說話。
。。。
“上朝!”
隨著一聲尖銳的聲響,文武百官紛紛湧入萬象殿。內閣首輔自張仁去世之後一直空缺,文官自然以剛剛在南方立功的文天安為首,武官以剛剛調遣回來的呂思為首,約麼是因為北方戰事不樂觀,呂思心怯,落後了文天安半個身子。進了萬象殿,百官皆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百官站起身來,女皇問道:“南方戰事已平,叛亂首犯不日皆押送回京,常安國”
“臣在。”
“首犯一應交給大理寺處置,你可能辦好?”
“臣定不負陛下厚望。”
女皇點點頭問文天安:“文卿,南方戰事多虧了你,你要個什麼賞賜?”
“回陛下,賞賜臣心領了。臣想為該賞之人討個賞。”
“說說看。”
文天安行禮道:“此番大戰,李將軍和王將軍皆立下了大功,臣請陛下封王將軍為南州將軍,命其領軍一萬,鎮守寶木郡兩州之地。至於李將軍班師回朝之時,再另行封賞。”
女皇沒有當即答應。呂思在一旁冷哼道:“屁大點功勞,胃口不小啊。”
文天安笑道:“侯爺豈不是連個屁都沒撈著?”
呂思大怒,正要嗆回去,文天安擺手道:“呂大人別急,一會兒有你請罪的時間。”
女皇發話:“也好,朕看你的奏折上也推薦了寶木郡張正提為南州知州,朕也一並允了。”
文天安行禮:“臣代王將軍,張大人謝陛下隆恩。”
女皇點點頭說:“南方說完了,該說說北方了。”
“且慢,”禮部尚書吳東海站了出來,眼睛撇了撇呂思,下頷輕輕一點說道:“陛下,臣聽聞文大人在南方私自下令殺俘,被殺者有數千人。臣認為陛下應該降罪,否則有辱陛下盛名。”
文天安在一旁笑道:“吳尚書說笑了,何止幾千人,起碼上萬僧兵。這些禿頭不念佛經,視為不禮,聚眾謀逆,視為不法,拋棄主顧,視為不忠。留這些人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