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成了皇帝了。那個上位又被趕下來殫精竭慮又想上去的英王,還有一心想讓江山改性的違命侯,都沒能坐上這把龍椅,誰也沒人猜得到母皇臨終前想得什麼。
也許她知道我懦弱,不會將別人趕盡殺絕?
或許吧,但是我與英王兄一樣,痛恨呂家的人。呂思我可以留他生路,但是不能再手掌這麼多兵權。劉和就是第一個開刀的人。
不過聽說劉和進獻的貢品多是好東西,不乏有滋陰補陽的藥材,正好這兩天身子虛,上朝都推了,應該嚐一嚐。
說道身子虛,就不得不想起了那個女人,薇薇姑娘。自己曾經派人調查過這個女人的身份日月國人氏,韓笑當政之後父親被害,流落他鄉。曾經在京城少住,後前往江南學藝,因為天資聰穎僅僅半年就得到名家真傳。
自己與父皇一樣,最好聲色,薇薇像是上天賜給我的女人一樣。
姬宇想著美事喝下了藥品,死在了他的禦書房內。
西門婉兒得到消息匆匆進宮,呂思和韓笑早已進了宮廷等候。他們身後躺著已經死去多時的皇帝陛下。西門婉兒驚呼:“怎麼會這麼快?皇帝第一次吃那些貢品就挑中了五石散?”
韓笑歎氣道:“如今我隻能當做是巧合了,也許天意如此。現在來不及細想,當務之急是西門大人抓緊寫下詔書,昭告天下。侯爺馬上調動手頭所有的兵馬奔往長陵,我們的這個椅子,才坐得住。”
呂思點點頭說道:“我已經派人去隨州調兵了,宮裏內外的消息也被我封鎖,眼下就是西門大人的詔書了。”
西門婉兒也暗暗心驚,想不到動手如此之快,自己沒有絲毫準備,說道:“我去府裏準備。”轉身便走了。
此時,有人來報:“侯爺,有人出宮了。”
“什麼人?”呂思一驚。
“是陛下生前最喜歡的一位妃子,所以護衛不敢阻攔。”
韓笑一聽說道:“糟了,此人一定是出去報信的。”
呂思一巴掌打翻來人,罵道:“皇帝都沒了,一個女人你們怕什麼?”隨即喊道:“呂才!”
“下官在。”
“你馬上去追,見者,殺無赦!”
“下官得令。”
呂才輕功一展,飛了出去。
沒錯,此人便是呂思家裏的家奴呂才。原本英王放他一條生路回府。後來日月國攻打龍口城,呂思帶著他出征,期間自家的主子斬了範青真是大快人心。呂思這幾年找高人教他武功,本就有底子的他武藝飛漲,自問一定不輸當年少柱國遊塞北那會兒。
那個時候自己受辱不小,現在自家主子要當皇帝了,什麼英王,什麼少柱國,都一刀砍了。尤其是叫文天安的狗屁書生,現在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哪裏還有當年的威風?
說他打死了白羽堂,自己是真不信。倘若是真的,那自己現在豈不是也是超一流高手?
呂才輕功腳步飛快,不多時便追上了匆匆奔跑的妃子。此處離文府不遠了,還好自己有身手,呂才暗暗想到。
呂才飛身落在了薇薇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薇薇姑娘一愣,有些泄氣的癱坐在地上。
自從江南回來,自己選擇了文公子給出的第一條路,就被他安排幾經波折進了懷王府,以一個江南歌女的身份,做了懷王的小妾,也就是當今陛下。
她不知道文天安是怎麼知道懷王能當上皇帝的,她隻知道按照文公子的話做,便是報恩了。平常女子不是寧舍愛情不舍榮華麼?自己沒什麼可圖的了。但是在陛下身死的一瞬間,自己第一個念頭便是快去告訴文公子。
麵前的人若是呂思派來的,自己就完了,這不是咎由自取嗎?老老實實的做個妃子多好,何必非為了那個書生送命?
薇薇姑娘自嘲道,自己怕是另一種女人吧。
呂才見到這個妃子,心裏泛起了嘀咕,長得太漂亮了。不輸南北絕色啊,不禁起了色心。當年他因為在隨州城強搶民女而被範青教訓,如今敢教訓我的人都小命不保了,誰還敢教訓我?他想先將這妃子藏在一個地方,好好享用一番再說。
沒等他做美夢,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後冒涼風,一回頭,身後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他下意識的先打量那個女子,因為太好看了,冷著一張臉,讓自己身後這位濃妝淡抹的妃子都自相慚愧。呂才眯著眼睛意識到這是文府的護衛,那又如何?就不信現在京城裏還有人能和我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