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意顯然有些無地自容,垂下的眼瞼換了一個角度的視線,方凱回來了,那些早被遺忘的記憶也跟著一起湧到眼前,尤其這番相遇,兩個人內心同樣的五味雜陳。
緊“你。。。你回來了?”方凱漸漸的走近,欣意不知該說什麼。
“是,我回來一個多月了,回到台北我第一個先去找你,可你不在那裏住了。”方凱細睨著欣意的單薄憔悴,仍舊是他走之前的樣子,心裏油然騰起一陣疼惜,卻是在用逼的口吻說著回到台北找不到她的憤怒。
他說的是不在那住了,這點他早該猜想的到她應該在哪裏,當初不得已離開台北,流浪一般的生活了大半年,每個日日夜夜都是靠思念度過,終於再度回到這裏的時候卻看到她淪落至此。
“那房子賣掉了。。。。我搬了家。。。。。。”欣意低垂著目光,說的毫無氣力。
“沈天宇拋棄你了對不對?”方凱再也遏製不住那股憤怒,逼上前狠狠的說出了心裏話。
這件事沉壓在心底半年多,從他被迫離開台北他就開始想,想到心裏犯了堵也不曾明白。
就在延華總壇的密室裏,沈天宇以最倨傲霸絕的氣勢宣告欣意的所有權,他害怕,甚至貪生怕死,於是他交換了欣意保住了自己。
他看的出欣意對那個男人的喜歡,是真正的喜歡,雖然懼怕那男人的權勢,可又有什麼辦法?內心再愧疚割痛,卻也比不上自己的命,他自私的傷害了欣意,傷害了他最愛的女人,他帶著滿腔的恨逃離了台北,當他有了資本再度回到這同樣載著濃濃的恨,他發過誓一定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如果不是聽到欣意慣寫的小詩和她喜歡的樂曲,相信他不會肯定麗雲夜總會裏的新聲音會是她。
她被拋棄了,是不是給了他機會?方凱內心怦然有這樣一個想法,甚至聽到某處傳來的笑意,原來他依舊沒有改變本性!
溫雅不失滄桑的俊顏急切的捏緊欣意的肩膀,被他單刀直白的話語刺的愣在那。
他知道沈天宇,方凱說出這句話無疑在欣意傷口撒了一把鹽,濡濕的眼眶被夜晚的霓虹照的更加紅腫,
“你。。。知道?。。。”所有從前的事全部湧到眼前,方凱原先早已知道一切,壓抑心痛的感覺更加重了,她被拋棄了,到今天為止她才真正認清這個事實,卻是出自方凱的口,
“不是。。。他不是這樣的人。。。。”欣意不想承認,離開沈天宇從心底許下,終有天要回到他身邊的承諾,這個期限卻是無望根本是絕望的。
“他根本就是,他用卑鄙手段逼走我,把你搶走!”
bsp; 方凱如爆發的火山,掰過欣意的肩膀硬是讓她正視自己,
“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離開台北,離開你?是他用了卑鄙的手段逼我離開,拿你威脅的我!”
方凱用力搖動著欣意的肩膀幾乎把所有的憤怒,不平,遺憾,痛恨一股腦的灌進她的耳朵。
心被撕裂一般痛忍,盈滿的淚水如泉湧出,原來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在將她掠奪,除掉和她有關的一切人或事,方凱的一番添油加醋惡狠咒罵,徹底擊破了欣意的防線,絕望無力的伏進了方凱的胸膛,方凱動情的抱著她,江邊清冷的風吹幹了欣意的淚,卻還是忍不住的啜泣有新的淚流出。
她才知道那個冷血撒旦早將方凱也放進了傷害威脅的行列中,對方凱,欣意始終感覺有虧欠,更加不會懷疑方凱的用心,可憐又可悲的欣意在慢慢走進方凱的陷阱。方凱動容的擁緊欣意,擰緊的雙目漸漸潤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