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始至終,林佩函都在扮演個木人,引以為傲的大腦首次呈現當機狀態,翟翌晨溫柔霸道的語氣更是讓她生出,自己是受虐傾向的念頭。
要不然她怎麼會覺得,比起這種柔情,她更適應他的冷嘲熱諷。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佩函你也真是,拿離婚這事兒賭氣,下不為例。”
老夫人將兩人親密的互動盡收眼底,今晚一直沒展顏的臉也放鬆下來,她略帶責備的對林佩函道。
被翟翌晨圈在懷裏的林佩函不好動作,隻能點點頭應下,而後聽著頭頂上方磁性的聲音道:“今天是奶奶七十大壽,我挑了條項鏈送給您,也當是替佩函跟您賠罪了。”
話音未落,林佩函隻覺得眼前一閃,接著熟悉的倒抽氣聲響起。
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翟翌晨口中所說的‘項鏈’必定是條名品。
“‘奢寇’定製,翌晨,這項鏈你怎麼來的?”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夫人在看清那項鏈後,也微微驚訝,抬眸問著自己孫子。
翟翌晨輕描淡寫:“剛好與‘奢寇’設計師認識,奶奶要是喜歡,再多定幾條。”
他這話說的有點招人恨,‘奢寇’不比一般的高級珠寶定製,其公司有一套不成形的規矩,按照客人的身價與評價的平均值來約單,不達到‘奢寇’要求,就算你富可敵國也不接。
因此,‘奢寇’的珠寶,不僅代表著身家,更體現出性情,確實千金難求。
雖然這廣告詞有點人為渲染的成分,但翟翌晨輕易說出‘多定幾條的’話還是讓人嫉妒的咬牙。
老夫人將那項鏈收下,笑了笑,眼底睿智一閃而過:“君子之交淡如水,過了線反而不好。”
翟翌晨應了一聲,他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
“公司上有些問題我需要和佩函討論下,我們先失陪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看著兩人相擁上樓的背影,再看了眼手心裏躺著的水晶項鏈,眼角有了笑意,順帶看著奶白色的綢帶都滿意起來。
到底是女人,好哄。
“瑾瑜啊,你瞧瞧,這帷幕上繡著的柿子是不是五個?”老夫人笑問。
陸瑾瑜自翟翌晨到來便一直不好看的麵色收起,趕忙走到老夫人身邊,裝模作樣仔細看了看:“奶奶,正好是五個。”
老夫人滿意的笑眯起眼:“五世同堂,好啊,好啊!”
陸瑾瑜附和兩聲,看向被翟翌晨帶走的林佩函的背影,麵上一陣狠戾。
這次,算你走了狗屎運!
感應到身後傳來灼灼視線,林佩函下意識想回頭,耳邊卻陡然響起聲音。
這一次,是她所熟悉的冷漠,寒冷的足以將她剛才的美夢打碎,剛剛恢複血色的麵上再一次蒼白如紙。
“林佩函,你可真能耐,在哪兒學的苦肉計?想離婚,怎麼?惡心夠了我就要拍拍屁股走人,經過我點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