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預兆,進門後,人便已經被困在翟翌晨的雙臂之間,周身暴怒的氣息灼熱,林佩函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她習慣他各種情緒,但更多時候都是他滿含厭惡的態度,翟翌晨是一隻深藏在海底的巨獸,危險而沉穩,然而一旦爆發,必然是一場驚濤駭浪。
“說說看,這次又想算計些什麼?是在離婚協議上加上足夠你林氏一輩子不愁吃穿的補償金,還是這次又看上了我公司的哪個職位?”
他掐著她的下頜,雲淡風輕的麵上卻彌漫著窒息的冷。
林佩函自嘲的扯了扯唇角,她在他眼裏,總是這麼不堪,深吸口氣,抬起的麵上已經冷靜自如:“你放心,簽下離婚協議後,我會淨身出戶。”
她打定主意,要放手了。
五年前被逼婚,五年來對這個女人除了厭惡還是厭惡,現在她主動放手,他本該高興的,卻莫名煩躁。
胸腔中似有一團火焰亂竄,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理智隨之一同燃盡,話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林佩函,到底是你認為我蠢,還是自我感覺太良好,淨身出戶?恐怕你那個視財如命的爸會天天睡在我公司門前賴著不走了!”
他總能快準狠的找到她的痛處,再一把刀子送進去,苦不堪言,林佩函咬著唇瓣,按捺住幾欲噴薄而出的委屈,快速道:“爸那邊,我會處理好,關於陸家的財產我不會帶走一分,還有五年前逼你和我結婚,對不起。”
翟翌晨抿唇不語,俊美的麵龐如玉雕一般,冷硬完美,隻是令林佩函心驚的,是那雙琥珀色眸子裏洶湧著的怒火。
舔了舔唇瓣,她盡量將事情往他想要的方向說:“當然,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離婚協議書我也可以放手,你大可以找其他律師來擬……啊!”
一句話沒說完,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身體被他大力甩到床上,劇烈的衝擊力仿佛將五髒六腑移了位。
林佩函倒吸口涼氣,正想爬起,忽的身上一重,一張放大的俊臉驀地闖入眼簾。
“對不起?晚了!”
席卷著無限恨意的聲音在耳旁低低響起,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耳垂上,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灼熱的唇已經壓上,他輕而易舉的撬開她的牙關,肆無忌憚的索取美好。
毫無章法的吻法,動作粗魯到談不上美感,她得不到呼吸,隻能拚命扭動身體逃脫。
害怕,退縮,本就不平靜的心裏更是亂成一團,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讓她一把推開他,啞著聲音吼著:“這五年裏你不是一直在恨我將陸真羽送進監獄嗎?你恨我怨我,所以我提出離婚你該高興的,你現在這樣的反應……”
她猛然停頓下,也不再掙紮,隻是盯著翟翌晨的眼睛,一字一句補充:“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愛上你?林佩函你這臉皮到底什麼做的?”
翟翌晨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毫不留情的反擊,將她心中那一點點的希翼斬滅,他撐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完全不掩飾的嫌惡。
“以後別再讓我從這張嘴裏聽到那個名字,你不配。”
指腹的粗糲並不影響唇瓣柔軟的觸感,翟翌晨眸色一深,狠戾的聲音裏便徒增一絲沙啞。
“離不離婚不是你說了算,你早已經沒有了選擇權,如今你隻配做個在我身邊贖罪的工具,必要時,履行你的職責,清楚了嗎?陸夫人。”
宛若情人間纏綿低喃,說出的話卻驚心的很,當最後三個字落定,林佩函瞳孔猛然一陣收縮,自喉嚨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下體撕裂般的疼痛告訴她,他又一次,毫無前戲的進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