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想聽到他聲音都十分困難,在這短短幾小時之內,竟讓她三番兩次的心驚肉跳。
明明自己好不容易選擇了放手,他卻一反常態的出現,擾亂她的心思,林佩函也是現在才知道,有時候,翟翌晨也是惡劣的過分。
“簡岑,你先去吃早餐吧,我待會兒自己過去。”
未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林佩函故意壓低了聲音對簡岑說話,但落在翟翌晨眼裏,卻成了明目張膽的勾三搭四!
看著那邊氣氛和諧的一男一女,眼底的怒意愈發深藏,整個人氣息低到零度,冷的異常。
簡岑聞言掃過翟翌晨一眼,溫柔的眉眼毫無變化,他笑著答應下來:“好,我等你。”
林佩函著急想將他支走,對他曲解了的意思並不在意,隻是被翟翌晨盯著的後背又是一涼,她下意識的看過去,恰好見到簡岑已經走到門前。
他個頭要比翟翌晨稍稍弱上一些,隨和的氣質也並不如他那樣淩厲,卻在氣度上不輸分毫,兩個同樣優質的男人四目相對,無形中火藥味四濺。
“簡少的愛好倒是別致,專撿別人用過的東西。”
翟翌晨說話從來直白,簡岑輕笑一聲,風度不減:“都說翟先生慧眼識人,我卻覺得不置可否,擺在麵前的一塊璞玉不曉得珍藏,我這個愛撿東西的,自然不願意看著寶物流落。”
“璞玉?嗬。”
翟翌晨譏笑,瞥了一眼林佩函,神情不屑。
簡岑聳了聳肩,不做多留,與他擦身而過。
轉眼間辦公室裏隻剩下兩人,空氣似一瞬間緊張起來,似乎自五年前的那天起,再同他共處,便從來沒自然過。
林佩函深吸口氣,決定這次守好自己的尊嚴,打了一肚子的腹稿,正要開口,先機卻被別人搶了去。
“現在去‘盛源’一趟。”
翟翌晨的聲線清冷,林佩函卻聽得一愣,她原以為,他是來找她算賬,原來是她多想。
壓下心底詭異的失望,她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盛源’隔桐市得三個小時,有什麼要緊事嗎?”
“我被告了,你去擺平。”
他說這話的語氣,像是在說‘我早上吃的是荷包蛋’一般,林佩函花了一段功夫才緩過神來。
“你被告了?具體怎麼回事?”出於職業習慣,她下意識的追問。
翟翌晨卻隻是淡淡瞥她一眼,話說的無關痛癢:“如果我能知道事情具體,還要你這個法律顧問做什麼?”
“……”林佩函繃著一張臉,忍耐應下:“我知道了,關於離婚協議你看了吧,如果沒有問題我們今天就……”
“我不承認。”
翟翌晨輕易打斷她,俊美如斯的麵上表情一成不變,他眼神冷冷落在她身上。
林佩函舔了舔唇瓣,選擇換一個說法:“好,那協議由你來擬,到時候告訴我一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