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才開始戀愛幾天,且不說什麼無條件服從吧,最起碼顧與征說話得客氣點吧?
好歹她也是他的女朋友啊?
她都已經說了林佩函菩薩心腸,一定是林佩函自己出麵解決的這件事情,他翟翌晨日理萬機的怎麼可能會明目張膽幹涉林家的事情?
聽到陳青洛的話,林佩函心底咯噔一下。
翟翌晨……
“你剛說,林晏池和我爸被保釋出來了?”林佩函反問陳青洛。
要知道這可是緝毒販毒啊,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小事。她雖然知道翟翌晨該是有能夠將兩人保釋出來的能力的,但是她萬萬沒有朝這個方向上麵去想過。
那端,陳青洛也懵了。
“佩函,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陳青洛看了一眼就站在她身邊的顧與征,分明剛才她還分外有底氣地在跟他爭辯,而在聽到林佩函的問題的此刻,她整個人立馬就焉了。
“不是我。”林佩函眯著美眸,心跳速度格外有些慌亂,“你趕緊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青洛解釋之後,顧與征也將手機拿過去跟林佩函說了幾句。
顧與征一口一個弟媳婦兒叫得分外熱情,還告訴林佩函,這四年裏他唯一認的弟媳婦兒就隻有林佩函一個人,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妖豔賤貨統統不作數。
當那頭陳青洛和顧與征兩個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互懟的時候,林佩函掛斷了電話。
車駛到簡氏樓下,林佩函手還撐在方向盤上,人卻已然陷入了沉思。
她的眼底沾染著幾分晦澀。
原來,當昨日翟翌晨知道林晏池出事之後不久便出了麵,打通關係費了不少心思才將林晏池和林少鶴兩個人從裏麵弄了出來。
林佩函心想,從今天開始,她似乎又多欠了他一個人情。
這些情分,她什麼時候才能償還得清……
轉眼便是清明。
清明時節總是雨紛紛,墓園建造在青山綠水當中,依山傍水本是很好的地段,雨水帶起一陣陣薄霧,將一排排墓碑籠罩著。
而層層籠罩著的薄霧當中依稀可見一道深灰色人影,隻見他屹立在一尊墓碑前麵,麵色凝重晦澀,手裏捧著一束白菊。
這人,是翟翌晨。
他彎身,將手裏的白菊放在麵前的墓碑前,起身的時候,他的視線定格在墓碑上的那張照片當中,嘴角緩緩牽起來一抹苦笑。
“簡岑,有時候我其實挺羨慕你的。”翟翌晨凝望著那墓碑上簡岑的黑白照片,嘴角的苦澀笑意愈發深邃。
傲嬌如他,雖然他並不是很想承認,但是的確,偶爾他是挺羨慕簡岑的。
他大度,溫柔,不像他這般霸道專製。
即便他曾經數次想要變成像簡岑這般溫潤如玉般的人,但是在他還沒有來得及變好的時候,她人已經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了。
他做不到像簡岑這般溫柔體貼,就像林佩函不會回來他的身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