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岩的臉頰,稍稍緩解些疼痛。

我怎麼辦?印鍾添怎麼辦?我怎麼麵對爸媽?怎麼跟他們解釋?以爸爸的身體,他會不會再被我氣得住院?

還有葉正宸,我怎麼麵對他?

太多的問題,我都不知道怎麼解決。

從來沒有哪一次,我這麼想葉正宸,我特別想問他一句話:“師兄,你說我們算不算奸~夫~淫~婦?”

……

一陣秋風從窗戶吹進來,冷得我瑟瑟發抖。

我從地上爬起來,關上窗戶,窗簾拉了一半,我的手僵住。

透過玻璃窗,樓下的街燈邊,停著一輛車,白色的SUV。

猶豫良久,我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給葉正宸:【你在哪?】

信息剛發出去,他馬上回複:【在夜店,和美女聊天。】

我又看看樓下的車,回:【好好玩。不打擾你了。】

幾分鍾後,他回複:【你在做什麼?】

【看風景,樓下的風景不錯。】

他回複一條:【......】

我笑了,捂著臉,疼得呲牙咧嘴。

又一條信息發過來:【我想見你,現在。】

摸摸臉上的紅腫,我回複:【我不想見你,現在。】

等了半天,葉正宸再沒回複。

我失落地放下手機,去洗手間裏看看自己的臉。右臉腫了一大片,五根手指印泛著青紫色,觸目驚心。我撩起頭發,額頭上撞了半寸的血口,我拿紙巾擦了擦半天,紙用完了,血還在慢慢往出滲。

要讓我葉正宸看見我這張臉,不知作何感想!

門鈴聲傳來。

我以為印鍾添去而複返,快步跑到門口,透過貓眼,我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昏黃的燈下,黑色的牛仔褲,黑色的襯衫,一身令人窒息的性感。

我抓了抓額前的頭發,擋在臉側,打開門。

葉正宸笑著說:“你想見我就直說......”

當他看清我的臉,笑容凍結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分手了,擦擦汗,拍拍手!搞定!

我可以放心地走了......

俺去桂林開會啦,不要太想我,如果非想我不可,就把對我的思念寫在下麵,我回來看~~~

噢,忘了說,俺可能要去半個月,也不知道酒店能不能上網。

咦?飛來了什麼。

(⊙o⊙) 哦~~~~~~ 板磚~~~~~~~

46

恨纏綿 ...

我故作鎮定地笑笑,閃身讓開條路給葉正宸。“進來吧。”

誰知葉正宸一把扯回我,撩開我額前的頭發,觸目驚心的傷痕在他眼前一覽無遺。

“誰?誰幹的?”憤怒的吼聲震得幾層樓的聲控燈同時亮起。

我記憶中的葉正宸是個非常會控製自己情緒的男人,不論麵對什麼事,他都習慣把情緒隱藏在表情的背後。而現在,他的震怒清晰的刻在眼睛裏,額上血管被血液充成青紫色,握緊的指骨扭曲的可怕。

我隱約聽見樓梯口想起了腳步聲,想起這棟樓裏住的大都是我的同事,急忙抓住他的手,把他拉進來,回手鎖緊門。

“是印鍾添!”他的聲音陰仄逼人,像要把印鍾添撕成碎片。

擔心盛怒下的葉正宸會去找印鍾添麻煩,我下意識用手遮住臉。“他隻是喝醉了,一時衝動……”

葉正宸指骨扭曲得更厲害,骨節發出咯咯的顫音。“他這麼對你,你還護著他?”

我忘了葉正宸學過心理學,我的極力維護和擔憂根本瞞不過他。

索性我換種方式,我笑了笑,噙著自嘲的語調問他:“換做你是他,知道我跟別的男人有奸~情,你會怎麼做?恐怕會直接掐死我吧?”

他深吸了口氣,慢慢地呼出來。

“我要是舍得,早掐死你一萬次了!”

心口如同被刺了一劍,鮮血淋漓。是啊,對我,他總有太多不舍。不舍得傷害我,連罵我一句都不舍得。可我對他總是狠得下心,我打過他,在他胸口留下過抹不掉的疤痕,我還把滿身鮮血的他丟在日本機場……他一定很痛,但讓他最痛的,恐怕是我手指上的鑽戒硌痛他的掌心。

仔細想想,我對他太殘忍了。他不遺餘力幫我救印鍾添,我卻在印鍾添麵前不遺餘力和他撇清關係。

葉正宸是何等驕傲的男人,我幾乎把他的驕傲都踩在腳下踐踏,他仍看著我笑。

“你現在想掐死我嗎?我保證不反抗。”我問他。

他搖搖頭,把我抱起來放在沙發上,之後,托起我的臉,仔細審視我額上的傷口。“有藥箱嗎?”

“在臥室的櫃子裏。”

他取了藥箱,用紗布幫我簡單處理一下額上的傷口。又拿毛巾裹了些冰塊輕輕貼在我紅腫的臉上。

極冷的觸覺刺痛了脆弱的神經,我忽然笑了出來,笑得一發不可收拾。

真的挺可笑,印鍾添打我一巴掌,居然要葉正宸幫我處理,我還真對得起這兩個愛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