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確實有了新歡了,是前任副市長的孫女兒。”
“攀上了高幹就不要薄醫生了,這不是陳世美嗎?”
“薄醫生一定不知道吧?我看她最近挺開心的。”說話的是們科的護士。
另一個小護士搶著說:“你們有沒有留意到,薄醫生的訂婚戒指摘了。”
“是,是,我也看到了。我還以為她忘了帶……她可能知道了,這幾天都在強顏歡笑?”
“肯定是,除了安撫要死的病人,你平時見薄醫生笑過幾次?這幾天她見誰都笑,一定故意笑給別人看的。”
“有道理,有道理。唉,印秘書怎麼能這樣,男人啊,都是薄情寡性。”
“你懂什麼,副市長倒台了,印秘書沒了靠山,他當然要想辦法再攀一個……”
我推開門,吱呀的開門聲驚動了裏麵的人。
我站在門口微笑,辦公室裏出奇的寧靜。
我們科的小護士求助地扯扯李醫生,因為他跟我的關係還算不錯。
“薄醫生,今天你不是休班嗎?” 李醫生訕笑著問。
“我來請假,我有點私事,想休一周的假……剛剛聽見你們在聊我的事,沒關係,繼續聊。”見幾個小護士相互望了望,起身準備偷偷溜走,我換上燦爛的笑臉。“真的沒關係,我和鍾添確實分手了,不過不是他的問題……”
小護士又坐回來,凝神等著聽正版的八卦。
“是我先跟他分手的。”
“為什麼?”有人按耐不住問。
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真誠一點,以免她們誤以為我在挽回麵子。“因為我以前的男朋友回國了……”
有個小護士像是想到了什麼,雙眼放出奇異的光。“他,他是不是軍人?長得很帥!”
我不解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一個多月前他來醫院找你,問你在不在,我告訴他你在病房……”
“啊!”另一個小護士格外的激動:“我想起來了!他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啊?”
看她們的表情,我非常確定,她們看見的肯定是葉正宸,除了他之外,沒有男人能讓女人一個多月後提起,仍如此興奮。
“薄醫生,他來找你,是不是想要跟你複合?”
眾人的眼光齊刷刷看向我,都在等著我的答案。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有意無意摸了一下上刻著的名字。“嗯。當年我們有些誤會,現在誤會解釋清了。”
她們留意到我的表,似乎都明白了怎麼回事。
我沒再多做無謂的解釋,坐到李醫生旁邊。“李醫生,這幾天忙嗎?我想跟你串串班,我有點重要的事情。”
“不忙。你的班我替就你可以。”
“謝謝!那我去和主任請假了。”
我走出辦公室,聽見裏麵又開始竊竊私語,而我也不想再聽,快步走向主任的辦公室。
請了假,安排好下周的班,我回家收拾東西。一進門,我先跟媽媽說:“媽,我有個朋友病了,我去醫院照顧他。”
媽媽一見收拾平日的洗漱品和化妝品,明白我要去陪護。“冰冰,誰病了?”
我猶豫一下。“葉正宸。”
媽媽一聽說他病了,緊張地拉住我。“他病了?什麼病?”
“沒什麼大事,受了點外傷,休養陣就好了。”
“你要去陪護?”
“嗯,他在南州沒有親戚朋友,沒人照顧他,我想去陪他。”
“冰冰。”遲疑一陣,她終於問了早就想問的問題。“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我點頭。“嗯。”
“他呢?他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很好。”我放下手裏的東西,挽住媽媽的手,臉貼在她的肩膀上。不管媽媽有多瘦弱,她的肩膀總讓我特別依戀。“媽,三年了,我始終忘不了他。我還想和他在一起。”
“媽知道,你經常在夢裏喊‘師兄’,一遍遍地喊。你和鍾添訂婚那天晚上,你喝了幾杯葡萄酒,睡著之後一直哭,抓著我不停地問我……”媽媽哽咽了一下,才接著說下去。“他為什麼不回來,是不是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