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如今判若兩人,性格大變,他還有些不相信,但如今看來,的確如此。
司鳶帶著一絲疑問緩緩起身開門,入目便見一名麵容慈祥,青絲半白的老者噙著淡淡溫柔的笑意望著她,見狀,司鳶的神色更是柔和不少,她莞爾一笑,軟糯的嗓音滲入了一絲溫柔與尊重,“不知周管家來此有何事?”
管家由於要出去打理店鋪,回來之後都與司鳶錯過,因此還未見過此人,但他忽然來訪,也不知是何用意。
司鳶狐疑的視線轉向小屏,小屏立即懂了她的示意,輕聲開口道,“是周管家。”
“王妃,是奴才周顧。”低沉間微微帶著嘶啞的滄桑,卻又噙著淡淡的尊敬。
“叩叩叩。”清脆的敲門聲傳來,小屏趴在床榻上想要起身,卻被司鳶製止住,她微微抬眸,桃花眸波光瀲灩,“誰?”
[正文 第十六章 性格切換]
見狀,時亓懿尊敬地略微鞠躬,旋即轉身走出,雪白的錦袍如月色般,渾身縈繞著清冷之意,他邁步走出,斂起了眼底的複雜之意。
“這便是緣,但也是孽。此女終有一日會成為你的奪命符,你——看著辦吧!”言罷,他緩緩闔上眸,不再有任何言語。
“為何?”一如既往的簡言意駭,他清冷的聲線間沒有一絲波動,如同直線般流瀉而出。
“此病是某些事刺激過大引發,無藥可治,唯一能治好她的可能隻有你。”一塵大師溫和的嗓音繼續說著,眸間滿是看透塵世的淡然。
時亓懿的眸色微微一凝,薄唇緩緩輕啟,涼薄的聲線溢出,“她得的便是此病!”此話是用著肯定的語氣,而非疑問。
“你可曾知道,有一種病,會使人在遇到事情之時猶若兩人,或者猶若幾人,他們的性格、習慣皆不相同,但卻又的的確確是一個人。”
時亓懿隨他走入,來到了一塵大師的禪房,彼時的一塵大師正在打坐,感受到來人的氣息,他緩緩的睜開眼眸,瞳孔間猶如天外之人般不染世俗之意,眸色溫和淡然,對世間之事皆無感,有的隻是淡淡的寧靜。
剛來到門口,一位小和尚便走到他麵前雙手合掌,輕聲說道,爾後為他領路。
“王爺,大師已經等你許久了。”
望著她離去的倩影,時亓懿的眸色更是深了幾分,派了季秦去讓淩頁不再監視她以後,便帶著兩人出府來到了虛塵寺。
原來,她知道自己派了淩頁監視她。若是先前的司鳶,他絕對不會相信此話,但如今的司鳶絕情冷漠,若讓淩頁跟著她,她的確會殺了他。
輕飄飄的話語溢出,卻隱隱帶著冰冷的狠辣嗜血之意。
“無論她還是我,都是司鳶,我們是一個人,密不可分。”她魅惑一笑,決定不再挑逗他,爾後轉身準備離去,走了幾步卻是頓住回眸莞爾一笑,“對了,讓你的手下別跟著我,否則我忍不住,會殺了他的噢。”
“你到底是誰?”冷冽的嗓音再次響起,時亓懿凝視著她,似是想要看出什麼端倪來。從她的話語間可以聽出,她知道那個司鳶的存在,但那個司鳶似乎不知她的存在。
原本他不懂後麵一句是何意,但如今看司鳶這副模樣,雙花並蒂開,莫非是指一個身體兩幅靈魂?但②
她卻是苦笑一聲,單手撐在地上,即便受傷至此,依舊影響不了她的美,她瀲灩的目光灼熱地凝視著他,“我寧可死在你手上,畢竟,死在喜歡的人手上,還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