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王妃怎可以去那種地方?
司鳶望著不遠處奢華的街道,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跑了過去,待小屏反應過來,神情一驚,忙不迭追了上去,“王——小姐,那裏不能去。”
“那條街似乎挺好看的,走,去瞧瞧。”
走在吵雜的集市上,司鳶一手拿著缽仔糕,一手舀著桂花糕施施然地啃著,動作隨性而悠然自得,小屏頗為頭疼地望著自家的王妃,自從王妃失憶以後雖然不再寡言少語,但同時亦然無視禮節,沒有半分大家閨秀的姿態。
······
話音一落,兩人的心微微一顫,眸底泛起了難以置信的愕然,他們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底的王爺,似乎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女子。
此話是警告,亦然是告知。淡淡的一句話便告訴了他們,司鳶是他唯一認可的王妃,而他的王妃,便也等同於是他們的主子,不允許有任何叛逆,同時,亦然流露了自己維護司鳶的心思,且他還用了唯一兩個字,顯示出了司鳶對他的重要性。
時亓懿將淩頁以及季秦不甘的情緒收入眼底,清冷的雙眸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般,薄唇輕啟,溢出了一句複雜萬千的話語,“她是本王唯一的王妃。”
淩頁微微一怔,斂下了眼底的情緒,頷首答道:“是。”雖不滿司鳶的存在,但是王爺的命令便是不可違抗的聖旨。
她愛出去鬧,他便縱她,但她的武功始終無法自保,任由她出門,終究不放心。
不遠處的時亓懿清冷的雙眸沉澱著淡淡的柔光,而後薄涼的聲線緩緩溢出,對著身旁的淩頁道,“保護王妃。”
而先前因為時亓懿沒有出門,如今她可是要好好地出門玩一趟,思及此,眉目間染上了不少興致盎然,拉著小屏便出府去了。
司鳶對於自己一覺醒來多了不少銀子感到怪異,但她怎會嫌棄錢財多呢?如此便心安理得地將銀子收好。
金色的陽光灑落而下,蔚藍的天色上雲卷雲舒,正是閑適的時日,司鳶身著月白色衣裙翩躚走出,額上懸掛著有幾顆絳紫色吊墜的抹額,遮掩住了眉間的一朵魅蓮,脖頸上透著妖豔紅色的琉璃玉耀眼奪目。她腰間看起來鼓鼓的,彼時準備出門,美名其曰是去巡視王府名下的店鋪。他人或許不知,但小屏卻知道這王妃為了以防萬一帶了不少銀子。
素來淡然的他破天荒地道出了這兩個字,瞬間讓染驚愕住,而後唇角揚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唯一的一句道謝,竟是為了那個女子。他倒要看看,那女子究竟有什麼魅力,引得人神魂顛倒。
“謝謝。”
“我的確不懂,我也不想懂。”染的言語間含著幾分憤懣,旋即目光觸及他淡漠無垠的雙眸,唇瓣微動,還是心軟了,“她身上的毒我無法解,但我會去幫她活久一點。”
無茗沉吟了半晌,眸中流光蕩漾,泛著難以言喻的情愫,淡淡地道,“你不懂!”
那個女子冷心絕情,無情無義,而他竟然為了那女子三番四次光顧他的竹屋,要知道他從未讓他幫忙救過人,更未見過他對一個人如此在乎,這個女子成了唯一的一個例外。
染憋悶了許久,終究掀起眸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她到底有什麼好?”
無茗淡然的眸中波光一閃,聲線淡漠得不帶一絲感情,蘊含著一絲篤定,“你有辦法。”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賣得太低價]
外頭驟然傳來了吵鬧的聲音,而後門口猛然被打開,一個濃妝的女子闖了進來。
“憑什麼不能進來,你們扣留住了我的人,還不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