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但有一種奇藥,配置而成,一旦服下,隨即陰陽結合,毒素便會轉移到另一人的身上,這樣一來,本該死的你,卻換成了他!”
“轟”的一聲,司鳶隻感覺有什麼頃刻間倒塌了一般,桃花眸頓時睜大,神色愕然不已,眸光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芒。
“待我死了兵權便給你。”
“解藥吃了嗎?”
“我要你。”
“對不起······”
“不要恨我!”
熟悉而清冷的嗓音繚繞在耳畔,她踉蹌地退後了一步,眼眸的冰冷瞬間瓦解。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啊!
“原來王爺是因為你這個女人才會死的!你卻不願去見他最後一麵。”聽見原因的季秦激動不已,嘶吼出聲,神色間溢滿了憤恨,他的眸中迸發出了狠厲,衝動地想要上前,卻被淩頁緊緊地拽住了他。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女人為王爺陪葬!”季秦咬牙切齒地吼著,雙目猩紅,狠狠地掙紮著淩頁的桎梏。
“你忘了王爺的遺言嗎?你忘了他交代過我們什麼嗎?她不能受到任何傷害!而且她是王爺用命換來的,更加不能死!”淩頁的依舊緊緊地拽住他怒吼著,眼眸隱藏著幾分隱忍與悲痛,他雖聽從王爺的遺言不讓這個女人受到任何傷害,但他看向司鳶的眸光亦然冰冷不滿。
司鳶沒有理會兩人,腳步極快地跑了出去,她一路跑到了無雙閣,屋內寂靜無聲,沒有絲毫氣息,她屏住氣息邁著輕聲的腳步緩緩走入,生怕驚醒了裏麵的人一般。
桃花眸落在那寧靜的臉上,他的眼角還殘留著淚跡,懷中緊緊地抱著幾幅畫卷,清冷淡漠的神情慘白無比。她一步步走近,抬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龐。
“你說你死了便把兵權給我。”
“可你死了怎麼給我。”
輕輕的聲音落在寂靜的空氣中,縹緲的嗓音猶如一片羽毛沉重地落下。
“你以為你用自己的命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嗎?不會的!我不會的!”聲線在頃刻間變得冰冷,摻雜著意味不明的痛楚。
“我知道了,你是想讓我痛苦對嗎?我這樣絕情的女人又怎麼會因為你痛苦呢?你打錯算盤了。”
“你以為你把命給我很偉大嗎?我同意了嗎?你就是自私自利,你給我的時候你問過我想要了嗎?”
她狠狠地將手一揮,卻無意間揮落了他懷中的畫卷,幾幅畫卷落下,她定睛一看,熟悉的臉龐倒映在眼底,那笑靨如花的麵容,一筆一劃傾注了一世的感情才會有如此生動的畫像,眉宇間的魅蓮似是落下了什麼水漬一般,墨水渙散開來。
她緊緊凝視著幾幅畫卷,右下角寫著一句話,筆鋒內斂,蘊含著與生俱來的氣勢,卻又添了幾分柔和。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她緩緩地斂起眼眸,眉宇間的紅蓮泛著淡淡的紅光,泛著妖冶的魅惑,紅蓮的紅光漸漸淡去,魅蓮猶如煥然一新,自上而下漸漸豔紅,與夜晚的全然豔紅不同,又與白日的淺淡不同,儼然是兩者的結合,魅惑間又帶著幾分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麗脫俗。
良久,她緩緩睜開眼眸,冰冷絕情的桃花眸似是多了一分人氣般,流淌著淡淡的波光,她將畫卷緩緩收起,放回時亓懿的懷中,爾後紅唇輕輕覆上他冰涼的唇瓣。
如畫如幻,唯美悲涼。
季秦幾人來到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季秦的唇瓣揚起一抹冷笑,眼眸看著她充滿了憤恨,如今來見王爺有何用?
“王爺曾命令我們在他離開以後務必要將王妃帶走,此時王爺的死訊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一旦走漏風聲,我們誰也走不了。”淩頁斂起了眸底複雜的情緒,緩緩地啟唇,他算是幾人中比較理智的一人,王爺臨終前的吩咐他們必須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