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但他也知道彼時不是任性的時候,從懷中舀出一包藥粉扔到完顏悅,“灑向他們!”言罷,他順從地回到了馬車內。
完顏悅身手利落地接過,不知這包是何物,但還是打開向那些死士灑了過去,瞬間,那些死士便轟然倒下。
她瞪大眼眸,神色間滿是詫異,這包小小的東西還挺厲害的!等等!
完顏悅思緒一頓,頃刻間想起上次的事情,若是那時的他也向自己灑了這樣的藥粉,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良久,遍地黑色的屍體,泛著濃鬱的血腥之氣,若是以往的司鳶必定麵不改色,但如今的她懷有身孕,這般濃的腥味傳來,令她神色微變,開始嘔吐起來。
即墨翊見狀,淡漠無垠的眼眸劃過一抹心疼,他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薄唇緊緊抿著,眉宇間染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片刻,終究吐完的司鳶臉色蒼白,即墨翊輕輕地舀出手帕為她擦拭著嘴角,動作自然宛若做過千百遍一般。
他的眸色淡漠地瞥向季秦,“拿水來。”
“噢!”季秦微微一怔,竟是順從地去拿了水,待晃過神來才一陣懊惱!都怪那張與王爺相似的臉,好幾次他都以為王爺在身邊。
但這水是拿給司鳶的,所以想了想也就罷了,他將水遞給即墨翊,即墨翊接過旋即打算親手喂過去。
司鳶神色一怔,自己抬手接過,拒絕之意不言而喻,她飲下了一口水漱了一下口,爾後再施施然抿了一口水吞下。
即墨翊望著她的動作,如月色般的瞳眸劃過一抹黯然,爾後扶著她上馬車,桃花眸染著淡淡的柔意,“你懷有身孕,小心些!”
彼時看著這一場景的完顏悅一臉茫然,她鑽入馬車,坐在了染身邊,眸光示意了一下即墨翊,壓低著嗓音在他耳畔道,“怎麼回事?”
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廓,第一次有女子這般接近他,染頗為不自然,臉色不由地染上一抹酡紅,但還是定住心神回答,“那是沁陽國翊王,我也不知怎麼回事。”
以即墨翊的功力自然把他們的對話都聽入耳畔,但他全然沒有理會兩人,隻是眸光緊緊地鎖在司鳶身上,那無垠的雙眸隻容得下這一人。
淩頁與季秦在馬車外繼續駕車,馬車內一片沉寂,詭異的氣氛在蔓延,終於司鳶開口打破了這一沉寂,“你來幹什麼?”
清冷的聲線蘊含著濃濃的情愫,那波瀾不驚的話語透著一絲柔和,他的桃花眸泛起了一絲堅毅,“無論你要不要我,我都會在你身邊。”
“你明知道,我不愛你。”相似的清冷語氣卻帶著截然不同的狠心,她麵色淡漠,瀲灩的桃花眸光芒明滅不定。
“我知道。”淡漠的眼眸暗了暗,爾後又恢複了淡然,即墨翊頓了頓,繼續道,“但我愛你。”
司鳶又想說些什麼,驟然間那張熟悉的臉龐靠近,紫羅蘭氣息更是濃鬱了些,薄唇頃刻間覆蓋上她的唇瓣,堵住了她的話語。
他不想再聽到這唇瓣間再流露出任何令人心痛的話語了!
完顏悅倒吸了一口氣,纖細的手緊緊地抓著染,眼眸底下滿是震驚!
你們這樣旁若無人真的好嗎?!他們兩個大活人還在呢!
而且這不是沁陽國翊王嗎?為何會與攝政王長得如此相似?而且還同樣的喜歡鳶兒!
這麼光明正大地挖牆腳真的好嗎?攝政王真的不會氣得從棺材裏麵跳出來嗎?!
染緊緊地咬著牙,忍住了腿上傳來的痛意,彼時的他已經無暇顧及即墨翊兩人了好嗎,他的大腿都快被掐斷了!
“你、你放手!”他終於不可抑止地出聲,一字一句從齒間迸出一般。才意識到什麼的完顏悅望著他五官快要皺成一團的痛苦模樣,眸光漸漸往下看著自己的手,頓時訕訕地收回,她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