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謐的新別墅的設施,看起來比之前的要見到不少,閻京一踏進別墅就發現,除了木頭之外,其他桌子、杯子等都是用竹子製成的,置身其中,仿佛有了一種華夏獨有的神秘感。
“閻醫生,你來了。”皇甫謐道。
看到閻京走進大廳,皇甫謐對著閻京擺了擺手,他盤腿坐在竹製的矮桌前正在喝茶,桌子上除了茶幾之外,還有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
“皇甫先生,這次請閻京辦的事,閻京先讓皇浦先生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離的特權全部被收回了?難不成皇甫先生並沒有把離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真的就隻是一個棋子?”閻京道。
直接切入重點,閻京其實也不想跟皇甫謐浪費口水,對方本來就是一個直腸子,有些話太過曲折,反而對方聽著心煩。
皇甫謐笑了笑,沒有說話,指了指桌子上的牛皮紙袋,示意閻京打開。
閻京一愣,猶豫了半晌之後才咬了咬牙拿起紙袋,他知道這裏關乎的很有可能是華夏軍方的機密,如果不是現在自己身上穿著這身軍裝的話,恐怕根本沒有權限接觸。
“這裏全是離的檔案?皇甫先生您這是?”閻京一愣,開口道。
打開了紙袋之後,這一疊厚厚的白紙上,清楚的記載著離什麼時候被皇甫謐收養,受過什麼樣的訓練,出動的所有任務,上麵都有著清楚的記載,而且還標有皇甫謐的評語。
從評語上來看,能夠讓皇甫謐都誇獎的離足以證明有多優秀,但是閻京仍然不清楚,對方讓自己看著紙袋的用意,收起了資料閻京開口問道:“還請皇甫先生說明,這份檔案給閻京看,到底是什麼意思?”
“閻醫生,稍安勿躁。”皇甫謐提起茶壺泡了倒出了兩杯新茶,整個客廳瞬間就被茶香沾滿,然後他才把茶杯推到了閻京麵前,開口道:“你嚐嚐看。”
“好茶!”閻京稱讚道。
茶剛一靠近嘴邊,閻京就能夠聞到濃濃的茶香味,入口之後湧起一陣甘甜,閻京雖然對茶不是很懂,但是這段時間跟白一鳴待在一起,多少也耳濡目染,知道這茶應該是難得的頂級茶葉。
閻京喝了茶之後,他冷靜了下來,此刻反而不著急了,要是皇甫謐想說,自然就會如實相告,要是不想說的話,自己也逼不了他。
“我皇甫謐戎馬一聲,活的時間雖然比不上那些老家夥們長,但是也夠久了,離他們幾個人雖說是我的養子,但也是我一生的心血,心頭肉,公儀廢已經死了,我現在也應該要為他們爭取些什麼。”皇甫謐道。
閻京現在終於明白了,皇甫謐取消了離的特權,然後扣住了她的轉業報告,應該別有心思,幾十年為華夏國鞠躬盡瘁,隻要不是特別的要求,軍方的高層應該不會拒絕。
“隻不過,這麼多年以來,特殊的身份得罪了不少的人,現在腆著臉去求老首長,他實際上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現在事情告一段落,關於離的事也可以公開了。”皇甫謐說到這裏,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炎皇小隊自從組建以來,做的許多事都是見不得光的,那麵得罪了不少人,閻京看的出來,皇甫謐這段時間東奔西走,實際上也明顯的蒼老了許多。
這種蒼老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態上的,以前皇甫謐有著公儀廢這個執念,支撐著他一刻也不敢怠慢,現在公儀廢死了,他的執念也消失了,心態上就明顯發生了變化。
“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是爭取,為什麼要取消離的特權,您應該知道,離辛辛苦苦的為了炎皇多少次在死亡線上徘徊,這樣做對她來說並不公平。”閻京開口道。
皇甫謐點了點頭,回答道:“我知道這麼做不公平,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是絕對公平的?有舍必有的,如果連這些東西都舍棄不了,又有什麼資格做我皇甫謐的女兒!”
閻京一愣,聽著對方的語氣,很明顯就能夠看的出來麵前這個老頭是真生氣了。
作為一個軍人,賭氣提交了轉業報告,而且終日酗酒,這在華夏軍方就是觸碰到了禁忌,得虧離是皇甫謐的義女享受了不少特殊照顧,不然換做戰區,恐怕早就上軍事法庭了。
“皇甫先生,你也不用動怒,我還是抱著剛才的問題,如果您不能給我一個答複的話,關於這件事,我真的無能為力了。”閻京道。
閻京心裏很清楚,這件事自己終究需要一個答複,不然他對離完全沒辦法交代,而且皇甫謐的態度,直接影響著對方的心情。
心病還需心藥醫,皇甫謐的態度就是離的心藥。
“閻醫生,一會你把這個給離,是走是留,就讓她自己做決定把,我皇甫謐也算沒有對不起她,如果她真的執意要走,你也不用勸了,就當我倆沒有父女的緣分吧。”皇甫謐這個時候,從上衣的口袋中抽出一張紙,遞給閻京。
閻京手上接過紙,心裏委屈的想著,你倆這二十多年父女的情分,要斷也不能從我手上斷阿,我就是親口說了,那離砍我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