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基地回來,閻京並沒有直接回白家,而是打算先去醫院看燕離人,關於太乙門,閻京還有很多疑問。
閻京輕叩著手裏那本書,他很清楚,在圖書館裏莫名其妙出現的這本關於觀音手記載的書,不可能真的是巧合出現在那裏的,一定是有人想讓他看到這本書,而這個人一直隱藏在暗處,他想要做什麼閻京暫時還不得而知,但現在公儀廢的事已經塵埃落定,還有什麼事是他搞不定的?
閻京前腳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坐上車,後腳就接到了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說燕離人醒了,現在青幫和警察局的人都在醫院守著,就算是個蒼蠅都別想靠近燕離人。
閻京掛了電話,讓司機立即把他送到醫院,白潯他們已經在醫院等著了。
燕離人的蘇醒,比閻京想象中的時間要短,這一點閻京也沒有放在心上,燕離人本來就是醫生,身體比較常人恢複得快一些也不稀奇。
到了醫院,閻京仔細留意了四周的動靜,發現沒人跟蹤這才走向燕離人住的病房。
燕離人雖然人已經醒了,但身體仍然很虛弱,醫生交代他不能長時間的和人接觸交談,否則會影響恢複。
“你們這麼多人圍這裏幹嘛?”閻京推開門,見屋內黑壓壓的一片人,當時就愣了,明明是燕離人蘇醒,結果場麵搞得跟死了人似的。
燕離人見閻京來了,這才說出他醒過來的第一句話:“觀音手,重現江湖了。”
因為長時間的昏迷,導致燕離人的聲帶嚴重受損,所以他說話的聲音特別難聽,就好像那喉管裏被安裝了什麼古怪的機器一樣。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觀音手這三個字。
燕離人果然知道觀音手,閻京按捺住內心的澎湃,臉上還是一貫帶點猥瑣的笑容,道:“什麼觀音手觀音土的,燕大哥想必是睡得太久,都睡糊塗了。”
燕離人沒有答話,眼神又恢複到先前的呆滯。
“燕大哥剛剛醒,我得給燕大哥檢查檢查身體,你們都先出去,讓燕大哥好好休息先。”閻京現在撒謊連草稿都不用打了。
白潯跟閻京這麼久,自然聽得懂閻京話裏的意思,便順從的帶著人離開了病房。
等到人都離開了,閻京這才輕籲了一口氣,將門反鎖好,這才坐回到病床前,道:“關於觀音手,燕大哥知道多少?”
燕離人似是沉默了一陣,沙啞道:“世人隻知道太乙門,卻不知道觀音門,實際上,太乙門隻是觀音門的一個分支,太乙門的醫術相較於觀音門來說,也隻不過是皮毛。”
閻京大震,道:“燕大哥醫術已經如此了得,難道……”
“離人也隻是學到三層而已。”
閻京更是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燕離人的醫術雖然比不上他,但在中醫界也算是有地位的人,而他的醫術卻隻是學到觀音門的三層,那觀音門的醫術,就不簡單隻是妙手回春幾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閻京不由感歎道。
“觀音門已經沉寂多年,但現在,他們回來了,閻兄弟,你切要當心。”燕離人道。
閻京一愣,這觀音門重出江湖,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燕大哥有什麼話不妨直說。”閻京道。
“觀音門的門主,也就是外界所稱的觀音手,觀音手或許是一個人,又或許不隻是一個人,沒人知道觀音手的醫術到底有多強大,也有傳言說觀音手能生死人肉白骨,但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卻是沒有人知道。”燕離人道,因為傷後身體虛弱,所以他說起話來十分吃力。
醫術能生死人肉白骨,這一點閻京是不相信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是誰都不能違抗的,不過閻京並沒有打斷燕離人的話,因為他很清楚,燕離人說出來的話,必然不會是廢話。
“公儀廢死後,天下間醫術最高明的人,非閻兄弟莫屬了,而正是這一點,讓閻兄弟惹上了這個麻煩。”燕離人道。
“此話怎講?”閻京皺起了眉頭,他感覺到這件事的背後並不簡單。
一個可以精準了解他動向,並且將那本書放在他要找的位置,又那麼恰巧讓他看到,這些過程,稍微算錯一丁點,閻京就錯過了那本書,而躲在幕後的那個人,卻是把一切都算到了,光是這一點,就已經不容小覷了。
“我剛才已經說過,觀音門已經沉寂多年,至於現在為什麼再重出江湖,我的確也不知道具體的原因,我隻能肯定一點,他們的出現和你有關。”燕離人道,看樣子是不想多說,或者真的就像他說的,他也隻是窺得一點天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