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昏迷的敬安身上蹭,著實不堪,月娥握著簪子,移到自己的腿邊,看了片刻,閉著眼睛用力向下一戳,喉嚨裏一聲低低呻[yín],鮮血順著裙擺殷了出來。
刺痛將酥|麻趕走些許,月娥恢複了力氣,便扶起敬安,本是要將他推開,卻不料身體未恢複過來,用力不準,敬安一歪身,竟向著床下倒去,小哈急忙跳上前,就去舔敬安的臉。
月娥一驚,不知敬安跌得如何,卻在同時,自門口有道身影急速進來,見狀叫道:“侯爺!”搶上幾步,便將敬安自地上抱起來。
周大抬頭,怒視月娥,說道:“你這蛇蠍婦人,做什麼!”月娥伸手將衣衫拉扯整齊,咬牙說道:“你……帶他走。”
周大怒道:“你把侯爺怎麼了?”月娥咬牙低頭,說道:“帶他走!”周大未動,卻聽得身後有人沉聲說道:“發生何事?”
小哈叫的越發激烈,月娥一驚,抬眼一看,卻見謝東炎正邁步走了進來,看到在場情形,驀地怔住,望了望月娥,又看了看被周大抱住的敬安,最終走到敬安身邊,看了看他的臉,又握了他手腕,把了把脈,沉默片刻方沉聲說道:“帶他出去,龍腦少許研末兌水給他灌下,倘若還不醒,冰水澆身。”
周大聞言,便答應一聲,抱著敬安出外,臨出門卻又回頭,喚道:“大公子……”
東炎說道:“你隻管照料他就是,速去。”周大想了想,看了眼月娥,到底離開。
月娥伏在床上,渾身發戰,極力不想自己在東炎跟前露出醜態,然而身體卻好似不由自主,方才刺了那一簪子借來的痛已經減弱,隻熬得雙目昏昏。
小葵急來扶了,說道:“娘子,你怎樣?”
月娥覺得她的手碰到自己的肌膚,身子就好像又點了把火,竭力說道:“無事……帶、帶大公子出去。”垂頭之際,汗涔涔下來,將額角的頭發都打濕。
小葵不放手,東炎上前一步,看了看,說道:“你怎麼了?”忽地一聲驚呼。
月娥甩開小葵的手,拉被子遮了身,向內滾了一滾,嘴裏忍不住便又婉吟了聲,一時間伏在床上,喘熄之餘,手中那柄簪子握的緊緊地,哆哆嗦嗦,慢慢地就抵到喉頭去。
汗一滴一滴,無聲落下,月娥眼前逐漸一片迷蒙,不知是汗,亦或者淚,腦中那一絲清醒正慢慢消退,唯有手仍牢牢握著簪子不放,正向上抵過去之時,卻聽有人說道:“你幹什麼!”一隻手不知從哪裏探過來,便用力攥住了她的手,月娥一怔之下,被那股大力握住,察覺對方身上的冷冽陽剛之氣,頃刻間神智全然潰散。
月娥隱約隻記得自己張開雙臂,將那靠近來的人抱住,百般廝磨,正無處,恨不得鑽入那人心裏去才好,纏了一會兒,身子卻似被什麼包住,牢牢地縮成一團,越發熱的難耐。
月娥心頭火燒火燎,不依扭動,嘴裏呢喃不清地不知說了幾多叫人臉紅心跳的話,那人卻好似未曾察覺,依舊毫無動作。
月娥隻覺體內好似有百隻螞蟻在細細的咬著爬著,渾身無一處不難受,隻求有人來撓一撓也是好的,有人來打一頓就算是打死也是好的,然而卻並沒有人施加援手,身體卻依舊動彈不了分毫,好似被繩子捆住了。如此煎熬,不知過了幾多時候,幾昏幾醒。
月娥已經神誌不清,卻知道解脫無望,這折磨何其漫長,耗盡她渾身力氣,末了隻能低低的哭著,嚶嚶哭道:“你殺了我罷,殺了我罷,給我一個痛快,求你了。”隔了片刻,隻聽得耳畔一聲歎息,說道:“再忍一忍就好了,忍一忍就好了。”
所有的不堪之狀,模模糊糊,記得不清,唯獨這一句話,從不曾忘。
月娥醒來之後,惶恐睜開眼睛,卻見眼前之人正是敬安。月娥呆了呆,急忙起身,身子卻虛軟無力,腦中一昏,敬安急忙將她抱住,月娥心有餘悸,便想將他推開,敬安說道:“月兒,是我,是我。”
月娥聞他聲音清晰,心頭一寬,抬頭看他。敬安說道:“沒事了。”滿麵愧疚。
月娥鎮定了片刻,說道:“有些口渴。”片刻小葵捧了水上來,敬安端著,叫月娥喝了幾口。
敬安隻是沉默,月娥看看小葵,又看看敬安,滿腹疑問,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後敬安說道:“你放心,自管好好地休息,剩下之事,我來做便是。”
月娥滿心疑惑,敬安看了看她,手指慢慢地摸過她的臉頰,最後歎了一聲,吩咐小葵好生照料,說道:“我一會兒回來。”月娥答應,敬安自己出門去了。
敬安出了門,到了東院外,便說道:“可查清楚了麼,那藥,真如大哥所說,那麼厲害?”
周大旁邊,閃出一個清瘦之人,說道:“的確是如此,這一味‘暗銷-魂’本是失傳已久,卻不知怎地竟在這裏出現,倘若女子服了,便會神智全失,淪為欲-女,男子服了,便會立即斃命,倘若不服,隻是聞一聞那藥味,便有春-藥功效,另,倘若有男子同這服下‘暗’的女子交-歡,那也必定為藥力所催,不精-盡人亡不會罷休。傳說本是先前諸侯國秘密所用的把戲,訓練女姬送往別國,隻要交-歡之前實現服下這‘暗銷-魂’,那這女子便能成為最厲害的武器,無論是身上的汗滴亦或者唾液……其他,沾著便如最有效的春-藥,能叫與之交-合的男子中邪一般無休無止,死因卻隻是因脫-陽或者精-盡而亡,完全找不出其他中毒的跡象,後來桓帝登基,便命人查清藥源,徹底剿除,後幾年便再無出現,隻以為已經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