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看著他的樣子,著實好笑,就說道:“別鬧了。”敬安將頭埋在她雙膝上,臉便蹭著月娥的腹部,月娥隻覺得他的臉熱熱的,鼻息噴過來,分外麻癢,就將他的頭推下去,敬安的臉便跌在床鋪上,皺了皺眉,發狠張口,衝著月娥的膝頭就啃了兩口,說道:“果然是無情。”
月娥見他忽然跟狗兒似的無賴,實不能同他生氣,就笑著推開他頭臉,說道:“你這是做什麼,餓了就叫人備飯給你。”說著,又見自己隻著底衣,略微一慌,說道:“我去撿衣裳。”敬安說道:“不許,再躺一會兒。”月娥不敢用力,手抵著敬安的肩膀,將他推開,敬安伸手卻握了她的手腕,說道:“我叫丫鬟來撿就是了。”月娥說道:“胡說,鬆手。”敬安說道:“我鬆手你便走了。”月娥說道:“我這樣兒,怎麼出去呢!”
敬安這才笑嘻嘻放手,月娥下地,撿了自己的衣裳,敬安不停叫人,說道:“那地上涼,你快回來。”月娥見那旁邊有個屏風,便意圖去那邊,隻說道:“你別叫。”敬安說道:“你不過來,我就下去了!”月娥一驚,見敬安果然起身,便不及多想,慌慌張張抱著衣裳回去,按了他肩頭,說道:“你真瘋了!”
敬安這才悻悻地重新躺下,說道:“我說什麼來著,鬆手的話,你就走了。”他本是無意,聽者卻是有心,月娥垂了眸子,略一笑,說道:“這不是回來了麼,你別動,我要穿衣。”敬安點頭,說道:“你穿好了,也幫我換。”月娥說道:“倘若你規規矩矩的別動,我就幫你換。”敬安果然規矩,隻趴著,目不轉睛地看月娥將衣裳一件一件地穿上,隻覺得她每一個動作都妙不可言。
月娥穿罷了衣裳,回頭一望,卻見敬安仍望著自己,呆呆的甚是好笑,月娥便抿嘴一笑,說道:“你的衣裳在哪裏?”敬安說道:“記得邊上的櫃子裏有。”月娥下地,去櫃子裏看了看,挑了一件兒滑溜的緞子裏衫,回來床邊,敬安不依,非得叫她上床上來,月娥隻好從他,將他沾血的衫子除了。
雖然同敬安有過幾次肌膚之親,但除了昨晚上,其他幾次都是迫不得已,倉促恐懼,哪裏有暇看他的身子或者如何?此刻不防之下,便看了個明白,月娥忍不住微怔。
他細腰長身,平日穿著衣裳不覺得怎樣,隻覺得是個身材偏瘦削的少年,如今除去衣裳,卻見腰身勁瘦,腹部精瘦毫無贅肉,因是坐在床上,身子稍微弓著,卻好似一張蓄勢待發的弓一般,充滿了力道之美,且又因為白皙無瑕,簡直炫目之極,再望上,卻是略寬的胸肩,月娥匆忙間猝不及防,目光隻不知往哪裏看好。
敬安盤膝坐著,打量著月娥,見她如此,似笑非笑便說道:“心裏想什麼不好的呢?”月娥急忙將手上的衣裳一抖,給他披了,說道:“胡說!誰……跟你一般。”敬安抱了她,說道:“那你怎知我心裏想什麼?”月娥貼在他懷裏,滾燙一個身子就在跟前,口幹舌燥,隻好說道:“你要再胡來,我以後真不理你了。”敬安歎一口氣,說道:“昨晚上有了那一回,已經是意外之喜,就足夠我幾番回味了。”說著,低頭便又去親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