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那昔日的紅牌、在一年多前嫁了京內富商做妾室的文如姑娘,來樓裏,看了重煙,望著她側麵眉眼,才一笑,說道:“原來如此。”
三個月後,西北軍中傳來消息,破虜將軍謝敬安,因中了敵軍圈套,孤軍奮戰,身受重傷,又舊傷複發,逝。
作者有話要說:嗯,這是今天的第二章。
寫到那個“逝”字,瞬間眼淚狂飆。。。。。。%>_<%
麼麼大家,發這章我的心跟那神曲一樣,很“忐忑”啊,嗯嗯,。。我是不是該寫上“未完”兩字?
誰曾許一世無傷
西北軍中傳來噩耗,傳令官八百裏加急,跑死多少匹馬,將主帥陣亡之事傳到京城。進京之內,一人報天子,一人報往大理寺。大理寺內東炎正在坐堂,外麵門吏傳了信,堂官上來,行禮說了,東炎聽了這噩耗,大叫一聲,便昏死過去,兩邊的人急忙來救。
東炎醒來,大哭不止,旁側同僚聞者傷心,連大理寺卿也淚流不止。
皇上龍顏震驚,亦是淚撒當場,當下立刻命欽差前往西北,又派黃門去謝府吊唁,那往西北的欽差出發之際,東炎上表陳詞,要同欽差一塊兒去,天子體恤他兄弟情深,便準奏。
西北軍中皆著縞素,白幡飄揚,三軍將士哀聲震天。
那些西北軍護佑下的百姓,感念自敬安來後,匪眾不敢猖狂來犯,百姓才能有些安定好日子過,如今敬安身故,百姓們自願而出,香燭紙錢,夾道而行相送破虜將軍靈柩,百姓同士兵們擠擠挨挨,一路前行,漫天的白幡同紙錢亂舞。
東炎同天賜欽差一路上餐風露宿,緊趕慢趕,來臨之時,看的便正是這幅場景,東炎摧心折肺,自馬上翻身下來,踉蹌向前兩步,手扶著敬安的靈柩,放聲大哭,痛心徹骨,神智昏昏。
東炎本要再見敬安一麵,怎奈靈柩都被釘死,東炎便命開啟,周大等部屬便勸,隻說人死不能複生,必要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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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炎聽了這話,幾乎嘔血,一口氣上不來,周大急忙叫人扶著東炎。這邊上西北軍統領等便將靈柩下葬,東炎上前來,見沙土埋了敬安靈柩,一時恨不得就跳到裏麵去,被周大等死活攔住了。
這等生離死別場景,三軍在內,連同旁邊百姓們哭了許久,幾個時辰後,才各自散去。
隻有幾個西北軍的將領,連同周大等近身,及東炎留下。東炎守在敬安墓碑邊上,守了許久,說道:“他究竟是怎麼出事的?”周大說道:“敵方狡詐,引了侯爺入圈套,力戰不敵……受了重傷,正好胸口舊傷複發,急救無效,就……”
東炎低頭垂淚不已,哽咽無語,周大將東炎扶了,說道:“大公子節哀。”同一個近身一起,將東炎扶了,東炎一步一回頭,哭的神傷魂消。
此後,西北軍將士數萬,為破虜將軍守靈三日。
第三日正午過後,山路上卻有一輛馬車骨碌骨碌而至。一路到了破虜將軍的墓地之外才停了。
馬車上,一個青年縱身跳下,在地上站定向周圍看了會,馬車裏頭,有人問道:“是這裏了麼?”青年說道:“是了,我……我已看到了。”馬車內寂然無聲,過了片刻,卻有一隻手,抖抖索索地探了出來。
青年見狀,急忙回身,將那手握住,說道:“姐姐,小心。”裏麵那人不語,卻慢慢地探頭出來,隻見她遍身縞素,一頭如雲烏發,膚白如雪,櫻唇檀口,分明是個絕色人兒——正是昔日在白衣庵舊地裏失蹤、生死不知的月娥。
而那車邊的青年,雖然年紀不大,卻平添一種沉穩之氣,麵容清秀,正是月娥的弟弟姚良。
月娥探身出來,姚良急忙上前接了。月娥扶著他的手,緩緩地出來,下車,姚良扶著月娥的手指引她向前,月娥雙眼空空地望著前方,雙手緊緊地抓住姚良的衣襟……驀地姚良說道:“姐姐,小心前麵石頭……”說著,將月娥帶了一帶,月娥腳下踩到石塊,眼睛卻仍然呆呆地望著前方,雖然身子踉蹌,但眼神卻絲毫不變,隻是一種空洞呆滯之色,竟是……已經瞎了。
月娥站直身子,問道:“快要到了麼?”因眼神空洞,倒是看不出臉上是何表情,隻是聲音微微顫唞。
姚良說道:“姐姐,就快到了。”看了月娥一眼,心頭甚是不忍,說道:“姐姐……”
月娥一手握住姚良的手,另一隻手探出,向空中揮了一下,似要碰到什麼,卻什麼也碰不到,姚良看了一眼,便覺不忍,隻轉過頭去。
片刻,姚良扶著月娥到了敬安的墓前,月娥急急上前兩步,姚良扶著她站定了,月娥說道:“在哪裏,在哪裏?”一邊問一邊發抖,眼空空地望向別處,手不停地摸來摸去。
姚良望了月娥一眼,又看麵前的墓碑,心十分發酸,說道:“姐姐……在這裏。”伸手將月娥的手握住,引著,向前搭了搭……
月娥被姚良握著手,向前探出,淨白如羊脂玉的纖纖素手,同蒼涼黃土,堅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