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段(1 / 2)

場生離死別,心頭未免也有諸多感慨,因此縱然想著,卻不肯再如先前那般,由著自己性子為難她了,因此便生忍了。

如今,被月娥撩撥幾下,敬安隻覺得腦中轟然發聲,幾乎無法自控,待得她一聲低語,敬安大驚之餘大喜,頓時便將人壓了床上,脫衣扯裙,霎時間便將彼此衣物除掉,將人擁了,肌膚相接瞬間,察覺懷中之人嬌柔溫香,卻是實實在在之人,並非先前魂夢牽繞,求之不得的淒惶悲苦……敬安一時之間莫名激動,眼淚立刻就落了幾滴。

月娥雙目不能見,緩緩地便閉眼,感覺敬安低頭吻著自己,一寸一寸而過,他的手壓在身上,所到之處,三分昔日畏懼,卻是七分現世歡喜。

如膜拜一般,將身下之人親了番,敬安耐了性子,施展手段,輕攏慢撚,揉抹複挑,逗得月娥情難自禁,何況此刻兩情相悅,死別重逢,自不比先前一個不願一個強迫,敬安聽得她耳畔嬌吟聲聲,才撤了指尖,叫那硬|物,在下麵輕輕抵了抵,卻不急進入。

月娥懵懂之中有所察覺,便微微縮了縮身子,略是一僵,敬安輕輕親她耳垂,說道:“勿怕,我慢慢來。”月娥呆了一呆,旋即便伸手將他勾了,顫聲說道:“你來就是了……”敬安身子抖了抖,望著懷中比花更嬌之人,輕輕向前探入。

雖得了月娥的話,敬安卻不敢就莽撞行事,一來他知道月娥身子嬌弱,又加上年餘不曾歡好,生怕傷了她,便隻徐徐而入,如此半晌,才進了寸餘,卻自熬了好一身汗。

月娥咬著牙,也覺難受,雖看不到敬安臉上的汗,卻也明白他的心意,月娥緩緩將手抱了他,雙腿微微一動,勾住敬安的腰。

敬安正在進退不得之際,月娥用力一勾他的腰,敬安本正難自控,順勢向下壓下,便自衝入,瞬間隻覺得熨帖快慰無比,乃是平生至大慰藉,恨不得大叫一聲。

敬安心神暢快,其美難言,忍不住便輕歎出聲,也聽得月娥自唇間輕吐一聲呻[yín]。敬安低頭去親吻她的嘴唇,心底感激至微微酸楚。

兩個纏了,敬安起初款款而動,見身下之人麵色逐漸微紅,腰肢微擺,敬安便逐漸狂放,月娥本忍著,被他逼得受不住,便低低呻-吟。

敬安動了一陣,微微停了,便問說道:“月兒,好不好?”月娥不語,敬安便又撞了幾下,重問道:“月兒,怎不說?到底好不好呢?”月娥仍不語,隻是羞的轉頭。

敬安哪裏受得住她這樣欲語還羞之態,便將她抱了,恨不得便擠入她身子裏頭,一時大喘。月娥忍不住,便叫了幾聲,眼角沁淚,說道:“敬安……”

敬安答應一聲,說道:“不好麼?若是……”月娥不待他說完,便低低說道:“好……”敬安一怔,月娥說道:“敬安,很好……”聲音極低弱,敬安卻聽得聽得清楚明白。

敬安身下漸漸加快,說道:“你該叫我……什麼?”月娥說道:“夫君……夫君……”聲兒從小到大。敬安將月娥抱緊了,霎時間,驅兵直入,左衝右突,銀瓶乍開,鐵騎突出,嬌聲顫語,旖旎溫存,直鬧得牙帳亂顫,地覆天翻。

敬安發了一回,到底難以饜足,又摟著弄了次。月娥渾身似散了架,仍撐著說道:“你還有事,不可再如此……”

敬安是第一次得她點頭行歡,隻恨不得將人就如此抱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才好,隻恨第一要去擒賊,第二月娥身子不好……怕她受累,也怕她憂心,做了二回之後,也隻好停了,便將人隻抱在懷裏,說道:“累麼?”

月娥確是有些累,先前以為他亡故了,幾乎哭了一路的淚,大損精神,在敬安墳前,幾哭昏過去,差些以為自己便也會死了……及至見了他,恍如隔世,大受刺激,哪裏能撐得住他狂風驟雨?隻不肯叫他忍了,故而曲意奉承,勉強受了,如今神智昏昏,兀自說道:“不累的……隻是你……明日……”

敬安見她雙眸半合,嘴唇微啟,到底心疼,低頭來便親她的唇,手上便在她身上各處刺探巡邏,雖不敢再來,卻又足足輕薄了一個時辰。

月娥起初還微微避開,呢喃說道:“你還要走,嗯……我很擔憂……”敬安便在她耳畔叮囑,說道:“你夫君無事的,寬心,好生歇著。”月娥朦朧裏得了他這句話,已是睡了過去。

敬安哪裏能睡著,身子強行歇了,精神卻是亢奮之極。趁著月娥睡著,就纏著她隻是親,動作輕輕,生怕會擾到她。

子時剛過,外麵有人低聲叫道:“侯爺……是時候了。”敬安沉聲說道:“知道!”拉了被子,替月娥蓋好,自躡手躡腳下了床,把披掛整理好,穿戴整齊,便回身來,又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見她睡得安穩,便一笑,拿了長刀,轉身出門,開了門,一時之間輕輕吐一口氣,隻覺得精神極好,整個人竟宛如新生一般。

且不說敬安安排擒賊之計。隻說月娥長途跋涉,傷心傷神,又經這一番,迷迷糊糊地便睡過去,足足過了兩個時辰,人才緩緩醒來,夢中不覺,方醒來那片刻,身子一震,便想到塵世之事,嚇得翻身起來,卻偏什麼也看不到。

月娥焦急,回想了一番,想到昨日之事,摸了摸自己身上並無衣物,不由縮了縮身子,又去摸旁邊,卻摸不到人,月娥這一驚非同小可,頓時心如刀絞,極痛,顫聲叫道:“敬安,敬安?”